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的雙手。
原來人死了,是這種感覺。
很輕,輕到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真好。
陸珩重新坐回沙發上,但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的心緒不寧。
林妙妙體貼地給他遞上一杯水,柔聲細語。
“阿珩,別生氣了。溫景姐可能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這樣。”
她垂下眼,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一直針對你……”
看,多會說話。
幾句話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順便把所有鍋都甩給我。
陸珩的臉色緩和了些,他拍了拍林妙妙的手背。
“不關你的事,是她無可救藥。”
他對著鏡頭,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我等著,看她什么時候自己跳出來,宣布復活。”
彈幕又開始狂歡。
“哈哈哈,我就說嘛,溫景那個賤人怎么可能死。”
“估計是整容失敗了,躲起來恢復呢?”
“賭一手,三天之內,溫景滾出來道歉。”
我看著陸珩那張熟悉的臉。
這張臉,我愛了十年。
從練習生時期,他還是個無人問津的少年,到如今光芒萬丈的影帝。
我曾以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他總會回頭看我一眼。
可我忘了,人心的偏見,是一座大山。
我看著他,忽然就釋然了。
陸珩,你看,我真的死了。
再也不會礙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