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厭惡的將人甩開。
蹲下身去,看著他紅腫的雙眼,咬牙道:「要我原諒你可以,除非你讓我媽媽起死回生!」
「什么?!」
顧亭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姨怎么會死,她不是被安頓在了沈家名下的高級養(yǎng)老院嗎?」
不等我回答,傅宴禮推門而入。
他神態(tài)自若,語氣淡淡的向我解釋:「我見你那么久不出來,有些擔(dān)心,便進(jìn)來看看?!?/p>
我輕嘆一口氣,聳了聳肩:「被狗纏上了,脫不了身。」
見我這么說,顧亭深猛地站起身,擋在我和傅宴禮中間。
他自嘲一笑,像是突然就想明白了什么,所有的情緒好像都找到了出口。
「我說你怎么如此鐵石心腸不肯原諒我,原來你一直就和傅宴禮糾纏不清,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他!」
話音剛落,顧亭深就被一記重拳狠狠砸到地上。
傅宴禮收回拳頭,輕輕地環(huán)上我的肩膀,柔聲道:「乖,別聽狗亂叫,臟了耳朵?!?/p>
此時,保鏢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媽媽親手給我做的手工娃娃。
「江小姐,您要拿的是這件物品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氤氳著薄霧。
我仿佛看見媽媽熬著夜一針一線縫制手工娃娃的場景。
離開家去沈府認(rèn)親的那天,媽媽小心翼翼地將娃娃交到我手中。
像小時候無數(shù)次叮囑我那般,柔聲說道:「阿憐,你一定要好好生活,想媽媽了就抱抱它,它會代替我陪在你身邊,我只希望我的阿憐幸??鞓肪秃??!?/p>
我一直被養(yǎng)母好好愛著,她甚至付出生命也要護(hù)我周全。
想到這里,我的心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扎,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感。
傅宴禮察覺到我的情緒波動,他將我打橫抱起,大搖大擺的走出沈家。
身后傳來顧亭深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江憐!你要是真的跟他走了,我就立馬娶沈怡清!」
「你不是要惡心我嗎?那我就讓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