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聲,眼神落在地上散落的照片上,冷冷開口:
「顧亭深,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要一個被沈怡清睡爛的男人!」
他一怔,像是終于被揭穿什么謊言一樣,垂著眸認真道:
「阿憐,我錯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保證和你結婚后,不會再碰沈怡清!」
「你看著我們相愛多年的份上,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不等我回答,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這是我親手為你制作的婚戒,你說喜歡四葉草,我就熬了好幾個大夜做出來。」
「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顧太太,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說著他就想把戒指往我手上套。
在觸碰到我的手指時,他瞪大了雙眼。
「阿憐……你的手……」
向來把感情視作玩物的顧亭深,在此刻竟也紅了眼眶。
四目相對下,我從未見過顧亭深臉上,出現過如此失魂落魄的神情。
整個人都像碎掉了一般。
我迎著男人破碎的雙眸,一字一字道:
「這不是拜你所賜嗎?是你默許了沈怡清毀了我的手,現在我十指全斷,別說作畫了就連簡單的吃飯都成問題。」
「我變成一個殘廢,不是你授意的嗎?現在,你又在這里扮演什么無辜!」
「顧亭深,你真讓我惡心!」
我的話很輕,卻像一句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令他痛苦不已。
「醫生明明說你的手指傷得不重,只需要治療一段時間便可以恢復,怎么會變成這樣!」
「還有,我明明交代過保鏢,對你下手輕點,小懲大誡就好,怎么會……」
顧亭深嘴里不斷呢喃,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轉身看向身后的沈怡清,眼神像是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