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笑盈盈的又湊上去“吧唧”了一口。
這次裴景川沒躲。
哄好了人,她又琢磨著楊懷之的事情:“這位楊先生女扮男裝,不知是何用意,我得派人去查查。”
只希望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距離太遠,查起來有些困難,宋知意倒也不急,只派人先去盯著。
這一盯,便盯出了端倪。
負責灑掃的婆子來回稟:“楊先生這幾日,夜里都會偷偷摸摸在屋里燒東西,然后把殘渣埋進他院中的樹底下,奴婢挖出來看過,有未燒盡的棉布,還沾著血?!?/p>
排除她身受重傷,或者有隱疾外,那就只能是。。。。。。
確定了心中想法,宋知意開口:“這些房中事不必盯著了,平日只注意他是否聯絡外人即可?!?/p>
“是。”婆子應下。
這件事暫且放至一邊,她看了眼天色,喚來櫻桃:“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只等太子殿下回來了?!?/p>
亥時初,裴景川回了東宮,進門前見屋里燭火昏暗,還以為宋知意已經睡著了,故而見到放著琉璃燈,擺了膳食的桌子時,只以為是娘子為他準備的夜宵。
院子有動靜的時候,宋知意就知道是他回來了,見他進了門,她隨便披了件衣裳,靠在門邊笑瞇瞇的。
“回來了?”
這幾日她確實殷勤的哄著他,裴景川唇角勾起,應了一聲,隨即脫了外袍,坐到桌前。
“做了什么好吃的?還有酒?”
“先前釀的桃花酒,沒什么度數的?!彼沃庾剿磉叄o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泛著淺粉色的酒液流入白瓷杯中,在琉璃燈的映照下格外漂亮。
裴景川接過杯子,有些好奇:“今兒是什么好日子?”
他酒量不行,除非是特別高興的時候,要不然宋知意不讓他沾酒。
“普普通通的日子。”
宋知意沖他笑了笑:“難道不是特殊的日子,咱們就不能這樣喝酒了?”
“當然不是?!迸峋按ㄗ毂饶X子快,說完,他自己也笑了:“只是你該告訴我的,我也能回來的早些。”
他如今不光要幫父皇處理朝政,京郊大營那邊是他監管,先前驛站之事,也在一年一年由京城往大順各處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