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聽話的趴了下來,還把腦袋搭在前肢上,虎眼一眨一眨的賣著萌。
驛丞知道,有些權(quán)貴人家就是喜歡養(yǎng)這些猛獸,此時見山君這般乖巧,不由放下了心,誰知他剛松了一口氣,樓梯那邊,大黑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上來了。
“那那那。。。。。。”這次的反應(yīng)倒是沒有剛才的大,但驛丞還是咽了一口口水,不確定的問:“那頭狼,也是夫人家里養(yǎng)的?”
宋知意點(diǎn)頭輕笑:“那不是狼,是狼犬。”
“汪!”大黑適時叫了一聲,咧嘴吐舌,配合的搖了搖尾巴。
“豎著尾巴,是,確實(shí)是狗。”驛丞笑的頗為勉強(qiáng),將他們帶到房間后,喚了小二來點(diǎn)菜,便借口還有事,匆忙帶著一腦門子的汗去了樓下。
哎呀,他年紀(jì)大了,可經(jīng)不住這般嚇啊。
春花秋月在鋪床,宋知意則是躺在椅子上抻腰,坐了一天的馬車,感覺腰都不是自己了的。
大黑和山君盤在屋里,本就不大的屋子,這兩占了大半,兩個孩子還沒醒,這會兒正窩在兩獸身上睡的正香。
裴景川站在窗前,把窗戶淺淺開了一個縫,見外頭草地上火堆噼啪作響,不由有些擔(dān)心:“這么多的火堆,夜風(fēng)一吹,火星子怕是會吹到驛站這邊。”
先前待的兩個驛站沒有這么大,周圍夜宿的人也沒那么多。
平安低聲問:“殿下,要不,奴才讓驛丞把周圍聚集的人趕遠(yuǎn)一些?”
“不必。”裴景川搖頭:“附近十里都是山路,夜晚野獸眾多,還容易有匪患,這些行人圍在驛站這兒露宿,求的也是心安,回頭提醒驛丞一聲就是了,他在這兒多年,想來自有主張。”
“是。”平安應(yīng)下。
宋知意忽然想起一事:“夫君,先前你說的,讓退下來的兵將去走鏢一事,進(jìn)展如何?”
“進(jìn)展緩慢。”
提起這個,裴景川也頗覺頭疼:“歷代以來,安置兵將都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掌兵的將軍們誰都希望自己手里的將士們能率先獲得優(yōu)待。
走鏢的事我剛提出,便是鎮(zhèn)守四方的幾位王爺都給父皇來了信,還有京城的各處守衛(wèi),吵吵嚷嚷,簡直亂成一鍋粥。”
“那之后該如何?”
裴景川嘆氣:“姚大人的意思是,先緊著京城這邊的安排,京城的路若是能走通了,接下來各地也就有樣學(xué)樣,能安置好了。”
宋知意點(diǎn)頭,國家的事情,從中央下達(dá)到地方,到地方后因地制宜,總體方向是沒錯的。
夜里,萬籟俱寂,驛站周圍空出的那一片地方本就是給過往行人露宿用的,防火措施做的很好,所以即使平安提醒了驛丞,驛丞也并未放在心上。
誰知子時剛過,他的房門便被敲響。
“驛丞!走水了!走水了!快醒醒!”
他猛地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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