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抿唇淺笑:“那您可得盡快準備了,日子定在六月,說快也快了。”
她湊近皇后耳語:“就是這孩子有些不太愿意?!?/p>
說完就嘆了口氣,顯然也很是頭疼。
“哦?”
皇后驚訝:“聽說定的是禮部尚書家的大公子,還是從小就定的娃娃親,清婉為何不愿?”
說起這事,淑妃臉上更加憂愁了:“當時定的娃娃親,是兄長和嫂子見禮部尚書一家子文人墨士,清婉嫁過去,也能同丈夫琴瑟和鳴。
偏偏這位大公子,十三歲時偷偷跑去參了軍,功勞立了不少,如今又被皇上調到御前,也算是前途在望。
但許是常年習武,生的那是魁梧高壯,眼神也厲的很,前段時間上門提親,撲面而來的殺伐之氣,把嫂子都給嚇了一跳。
當時清婉躲在屏風后面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當晚就嚇病了,你說這……唉!”
皇后:……這般嚇人么?
宋知意方才聽到淑妃提起姚清婉,她的耳朵便豎了起來,終于知道佳人為何那般憔悴了。
確實也是,從小定下的娃娃親,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個溫文爾雅的丈夫,如今卻長成了五大三粗的壯漢?
這擱誰誰受得了?
想到姚清婉那通身文弱氣質,盈盈一握的纖腰,身邊卻站了一個面黑粗壯的雄武男人,那可真是太不搭了。
御前侍衛?
宋知意摸了摸下巴,或許可以問問裴景川?
“禮部尚書家的大公子?”裴景川摟著宋知意躺在床上,正給孩子們念書,卻聽她提起這人,他皺眉想了一會兒,終于對上號:
“娘子說的應該是顧文謙?他是今年剛調到御前的,怎么了?”
瞧瞧,顧文謙,多么文雅的名字。
“他長的如何?性格好嗎?”
裴景川卻未回答,而是捏了捏她的臉,眼神有些危險:“娘子,你不覺得,在為夫面前問其他男人如何,有些不妥嗎?”
宋知意嘿嘿一笑,抬起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就是隨口問問,我今天……”
她把在御花園聽到的說了,又道:“姚姑娘同我也算是相識一場,雖然兩人婚事已定,但若那個男人真的不如何,我又怎么能眼睜睜讓她跳進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