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小院中,那黑袍老者口吐精血后蒼老了數倍,握著拐杖的手都不自覺的顫抖,外頭聽到動靜的人推開門進來,一身玄色長袍,老態畢現,不是平北王是誰?
一屋子腥臭腐朽的血腥味,讓他這個從戰場上下來的老將都不自覺皺了眉:“失敗了?”
黑袍老者用枯節一般的手指抹掉嘴邊的血,深吸一口氣,才道:“失敗了,老道沒想到,這顆搖搖欲墜的帝星身邊,竟然這般臥虎藏龍,現在,怕是難辦了。”
平北王頓時急了:“先前是你篤定說,國運將盡,北邊將興,本王才同意你這般作法的,如今失敗了,又當如何?”
不怪他不急,那個太子妃,他瞧著不像個簡單的,若世子真是被她所害,如今太子出事,她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平北王府。
原本想著太子出事,她怕是無暇顧及,即便有所懷疑,也沒有證據,難免會投鼠忌器,不敢動作,可萬萬沒想到,作法竟失敗了。
黑袍老者道:“你急什么?國運乃是天定,非她一介女流能夠逆轉,現在太子暫時動不了,但,與他血脈相連的,倒是可以動一動。”
這說的是,宣帝?
平北王的視線落在桌上放的那枚戒指上,一個月前,太子去吊唁的時候,他便是戴的這個戒指,戒指里面藏了銀針,他趁亂用銀針取了一點太子胳膊上的血。
只可惜,剛刺進皮膚就被人打擾了,以至于取的血只有那么一點點,而如今,那丁點血跡如今肉眼已經看不見了。
說起這個,黑袍老者也很不悅:“之前跟你說了,最好是取心頭血,胳膊上的血,效用本就差了許多。”
平北王抬眸,聲音淡淡:“哦?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拳頭抵在太子胸口,跟他玩笑似的哥倆好?”
黑袍老者頓時啞然。
天色將白時,在樹上守了一夜的楚長風終于有了收獲,平北王回來了。
“這個時候,城門還沒開,瞧這方向,從城南回來的?”
裴景川安睡了一夜,早上起來時,竟什么異樣也無,宋知意確認了一遍又一遍,還把唐太醫叫過來診了脈,說是一切都好,這才放他上早朝去。
今兒是大朝會,宣帝昨晚喝了酒,歇在了坤寧宮,皇后接到裴景川無辜暈倒的消息后,原想著自己先往東宮看看情況,誰知衣裳剛穿好,就又說太子沒事了,且已經睡了。
她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待宣帝醒了之后,便把這事兒說了,還叮囑道:
“今早大朝會結束后,你好好問問太子,看昨晚到底是怎么了,身體可有妨礙,還有,別什么事都堆太子頭上,他身子剛好沒兩年,若是累壞了,以后有你哭的。”
宣帝也咂摸著,太子是不是累著了,聽到皇后囑咐,他倒沒反駁,這不大朝會時,他坐在上首龍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了裴景川好一會兒。
見其面色紅潤,身姿挺拔,說話也中氣十足,這才放下了心。
“啟稟皇上,西北送來軍情,說是韃子不知為何蠢蠢欲動,已經突襲邊城好幾回,好在有邱將軍掌兵鎮守,暫時無礙,只是,天氣漸冷,韃子怕是有所圖啊。”
西北本就比京城這邊冷的早,這會兒雖才過中秋,但天氣已經轉涼,是該給冬季囤糧的時候了。
而他們口中的邱將軍,便是平北王的二兒子,如今是西北的話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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