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像是比賽一般輪流喊著爹,聲音一次比一次高昂。
宋知意有些羨慕,哄道:“乖寶們,再喊聲娘聽聽?”
圓圓懵懵的看了宋知意好一會,眼睛忽然彎成了月牙,甜甜的喊了聲:“娘~”
“娘~”團團緊隨其后。
雖聽著還是像“羊”的發音,但宋知意很是滿足了,摸了摸兩人的小臉,夸道:“團團圓圓真厲害。”
團團圓圓瞇著眼睛笑,卻又不開口了。
晚上,裹挾著羊肉味的眾人回到行宮,裴景川卻顧不得換衣裳,而是趁著宋知意去洗漱的時候,叫平安準備筆墨。
他從一個匣子里拿出了一個手折冊子,攤開之后,可見前面幾頁紙上已經有了筆墨。
裴景川蘸墨提筆寫下:順宣三十二年,三月二十,吾與吾妻于皇家狩獵場草原之上,天氣晴朗,漫天霞光,吾兒昭衍調皮哭鬧,吾妻不理,忽聽吾兒喚“娘”,吾心甚喜,哄之不語。
吾女昭華不忍吾失望,大聲喚爹,吾兒緊隨其后,草原之上,稚兒喚爹娘,吾與吾妻皆欣喜非常。
最后一個字落下,裴景川放下筆,待字跡干了后,剛要合上冊子,門就被推開,宋知意帶著清爽的花香味進來,見他寫了什么,不由好奇問:
“做什么呢?”
“沒事。”裴景川神色如常,將冊子放回了匣子里遞給平安:“收好了,去備熱水,我要洗漱。”
平安應下,帶著匣子出了門。
宋知意只以為是什么折子,并未在意,心思還在兩個孩子叫爹娘的興奮上。
“倆孩子說話挺早,我原以為,雙生子各方面都會比單胎的孩子要慢一些。”
這還沒到八個月呢。
裴景川笑道:“他們也就剛出生時顯的小了一些,如今長大了,我瞧著比誰都好。”
宋知意頓時樂了。
裴景川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皺眉道:“我先去洗漱一番,你要是累了,就先睡。”
“不急。”宋知意隨手拿了一個話本:“你先去吧,我等你,有件事要跟你說。”
她說的是楚長風的事情,先前聽王犇提起江南科舉舞弊中的楚家,她想,大概就是楚長風原身的楚家了。
科舉舞弊不是小事,作弊者被杖刑,流放邊疆,家族還會被連坐,楚長風雖是私生子,但也是姓楚,難免不會受到牽連。
而且,他的原身,確確實實也參與了科舉舞弊,若是沒有猜錯,江寧縣縣令收集到的那本賬本上,應該會提到他。
“長風,楚家?”
裴景川倒沒想到竟是這么巧,楚長風竟是王犇口中那個出逃楚家,如今不知其蹤的楚家庶子。
宋知意問:“長風現在的戶籍在京城,不知能不能掩蓋他的身世,先前聽他說過,他一直被關在楚家讀書,很少出現在人前,楚家比較熟悉他的,便是那楚家嫡長子了。”
那楚家嫡子因為嫉妒楚長風讀書好,故而時常把他關在院子里打罵,還將他呼來喝去,只做奴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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