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沉吟許久,方才應了下來,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道:“那咱們簽個楔書。”
楔書上寫的不是租賃,而是正經的分成楔書,只分成那里空了一塊兒,裴景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還遞上了一支筆。
宋知意在那空白的地上添上了三。
宣帝開始摸下巴,有些猶豫起來,誰知手里卻被自家兒子塞了一支筆。
就見宋知意笑盈盈道:“父皇,說好的三成,年底絕不會少您一分的。”
宣帝:……
他是不是上當了。
宋知意不給他后悔的機會,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父皇您英明神武,想來不會出爾反爾,對嗎?”
“簽,朕簽,但說好了,若年底朕收不到滿意的分成,等明年,可就沒這么好的事兒了。”
宣帝“哼”了一聲,干脆利落的簽下了名字,還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宋知意瞇眼笑的像個小狐貍,她這可從沒有寫過租賃的楔書,畢竟,她也拿不出一萬兩的現銀不是?
另一邊,四個收容所,愿意去羊場做工的人全都登記下來,鄭若芙和管事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管事連帶著她帶來的家丁立即涌入屋里,把那些好手好腳卻賴在收容所白吃白喝的人全都薅了起來,連帶著行李一并扔了出去,倒把那些手腳殘疾的老人們嚇的瑟瑟發抖。
“老丈放心,你們晚年生活盡可待在收容所,至于其他的……”
鄭若芙冷眼看著被趕出去的人:“收容所從來沒說過要養你們一輩子,這會兒開春了,便是去山上摘野菜,也能填飽肚子,我們這兒,就不多留諸位了。”
“憑什么!”
賴子高聲叫著,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捂了一冬天,像是一頭肥頭大耳的大白豬:
“你們既然收留了我們,那養一輩子又如何,憑什么趕我們走!什么太子妃,還是皇家兒媳婦呢,靠著一冬天攬了名聲,這會子不想裝了,就像卸磨殺驢是不是?”
“放肆!”
鄭若芙臉上一冷:“你是個什么東西,竟也敢攀扯太子妃?來人,掌嘴!”
一旁早就不爽的宋家族人邁著八字步,蒲扇大的巴掌立時掄到了賴子的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