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奇了,你前腳中了藥,后腳他就跟進來了,這人顯然是認識你的,但你又說不認識他。”宋知意摸著下巴:“難道他是被指使的?毀了你的名節,有什么好處?”
“就算毀了我的名節,我也不可能嫁給如此小人!”
宜芳縣主咬牙切齒,想起自己的丫鬟來:“那死丫頭,肯定是她給我下的藥!”
說起這丫鬟,宋知意也有話說:“我派人找到她的時候,她落了水,在湖里撲騰,救上來后就暈了過去,如今在偏殿,太醫說,命是救上來了,但在水里凍的太久,不知道能不能醒,回頭你別忘了把人帶走。”
見她沒什么事了,她也不多呆,只叫金桔拿了件干凈的衣裳,對宜芳縣主道:
“時辰不早了,宮宴已經散了,換好衣裳就回去吧,對了,今日之事,除了我,旁人不會知曉,救你的人,是我的侄子,口風很緊,我不希望你日后去找他麻煩,要不然……”
她看了眼她手臂上的傷口,淡淡道:“那就不是這么一道傷口能解決的,你說呢,宜芳縣主?”
“謹遵太子妃之意。”
宜芳縣主能說什么,她原以為那小崽子是宮里的小太監,如今知道是宋家人,她在宋知意手里吃虧好幾次,哪里還敢得罪她。
宋知意先行離開,回到東宮時,意料之內,裴景川還沒睡。
見到她回來,某人明顯有些心虛,卻借著酒勁辯解道:“還不曾聽見娘子的新春祝福,為夫睡不著。”
宋知意“噗嗤”一聲笑了:“那夫君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洗漱一番。”
先前洗了澡,這會兒她只簡單洗了洗,就披散著頭發坐到了床前,先是問了一句:
“夫君可喝過醒酒湯了?”
“喝過了。”
還算聽話。
“要不要再喝點水?”
醉酒的人容易口渴,裴景川點了點頭。
宋知意給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嘴邊,裴景川也不伸手,仰著頭把茶水一飲而盡。
他喝的有些急,幾滴茶水順著嘴角,在下巴處凝聚成水滴。
美男在前,宋知意眉頭一挑,笑瞇瞇的把人給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