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破涕為笑。
“這還差不多。”
醫生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默默嘆氣。
沈雪如同大戰得勝歸來,裝模作樣地拿過醫生手里的病歷看了一眼。
“沒事就好。以后我們還可以做試管嘛,這次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好像被絕育的只是一只小貓小狗,十分微不足道。
“女士,一會兒縫合手術需要陪同……”
醫生的話突然被一個電話打斷,沈雪聽到電話里的內容大驚失色:
“彭宇家的狗剛剛生病了,需要人接他的狗狗去醫院,我必須去一趟。”
“程舟,你先自己做手術吧。”
一把病歷單呼啦啦地撒在我的身上,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我躺在病床上有些茫然。
我暈針,每次感冒針扎進皮膚,沈雪都會緊張兮兮地捂住我的眼睛。
甚至專門為我建一座血庫,供我暈倒時及時補血。
終究還是被彭宇輕易打破了這條鐵律。
我獨自進入手術室。
結束手術,我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塊,呼呼灌著冷風。
路過寵物科室,護士們紛紛駐足:
“還真是愛屋及烏,沒想到堂堂沈總也能給狗換尿布,真稀奇啊。”
“男的說是她老公,那臉上的幸福真不是能演出來的,好羨慕!”
……
如果我沒記錯,沈雪不是動物皮毛過敏么?稍微沾到我身上的流浪貓毛都要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