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厚厚的門,我聽了一夜粗重又迷情的喘息聲。
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我正要下樓梯,專門替我保管母親骨灰盒的傭人局促地攔著我。
“先生……”
我的心莫名地一沉,用力拂開她,直奔別墅的客廳。
只見彭宇正指揮其他人把一捧骨灰倒進我母親的骨灰盒里。
“你在干什么!”我瘋了般撲過去。
彭宇抱著骨灰盒一動不敢動,仿佛受到委屈一般。
“小雪說這個家里已經沒有男主人了,說讓我隨意處置別墅里的東西。”
“我的狗死了,它的骨灰沒地方可裝,只能借用程舟哥的了。”
我忍無可忍地伸手去奪,卻被一股蠻力狠狠地踹開。
“不就是個破盒子,我賠你一千個行不行?”
沈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那可是我用自己生命換回來的骨灰,也是我至親的骨灰,居然連狗的骨灰都不如?
我的心臟驟然塌陷,不由得攥緊拳頭。
“破盒子?你知道他……”
只因為我指了彭宇一下,沈雪頓時怒了。
“隨手指人有沒有教養?我看你真是遺傳了你精神病的父親,要不要我給你在精神病院訂個床?!”
當初我母親去世,愛她至深的父親得了失心瘋,幾乎撞頭丟了性命。
沈雪當時口口聲聲感嘆,這樣偉大的愛情令她敬佩,也是她學習的榜樣。
現在我終于得知,在她心里我爸只是個可笑的“精神病”。
她更看不起為了愛情要死要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