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像是人間蒸發(fā)了。
手機(jī)關(guān)機(jī),社交賬號全部注銷,信用卡和銀行卡沒有任何消費(fèi)記錄。
他去了我父母家。
我爸媽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說:
“沈念是個成年人了,她想去哪里,我們管不著。顧總,你還是請回吧。”
他動用自己所有的人脈關(guān)系去查我的行蹤。
出入境記錄,酒店入住信息,交通工具購買記錄……全是一片空白。
我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顧澤深開始慌了。
不是因?yàn)閻郏且驗(yàn)橐环N掌控了十年的所有物,突然脫離掌控的暴怒和不安。
別墅里,溫雅倒是過得如魚得水。
她名正言順地住進(jìn)了主臥,穿我的衣服,用我的護(hù)膚品,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
她每天變著花樣地討好顧澤深。
“阿深哥哥,你嘗嘗我新學(xué)的羅宋湯,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顧澤深喝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
太咸了。
他想起我煲的湯,總是清淡可口,恰到好處。
“阿深哥哥,你的白襯衫我?guī)湍沆俸昧耍憧雌讲黄秸俊?/p>
顧澤深換上襯衫,總覺得領(lǐng)口的褶皺,讓他渾身不自在。
他想起我,總能把他的每件衣服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家里的綠植開始枯萎,魚缸里的魚也死了幾條。
他半夜因?yàn)槲竿葱褋恚乱庾R地喊我的名字,卻只聽到溫雅睡意朦朧的抱怨。
“阿深哥哥,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呀,吵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