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從西裝內袋里掏出常備的抗過敏藥,干咽了幾粒下去。
盡管臉色潮紅,呼吸沉重,但他看向南挽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這樣,可以了嗎?”
就在這時,護士推門進來:“南小姐,輪到您去做頭部CT檢查了。”
南挽忍著額角的劇痛和心中的萬箭穿心,踉蹌著下床。
在經過姜彌月身邊時,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一旁的兩個啤酒瓶,對著姜彌月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砰!砰!”
兩聲悶響,伴隨著姜彌月凄厲的慘叫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不可以!”南挽丟掉手中的碎瓶渣,眼神冰冷如霜,“我南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且是雙倍奉還!”
說完,她不再看他們一眼,跟著嚇呆的護士走出了病房。
“南挽!”
身后傳來謝硯池第一次失態地吼出她全名的聲音,緊接著是兵荒馬亂的動靜,他焦急地抱起慘叫的姜彌月,大聲呼喊著醫生。
南挽沒有回頭。
在做檢查的時候,她清晰地聽到走廊里護士們小聲的議論。
“天啊,謝總帶來的那個女孩傷得好重!”
“謝總都快急瘋了,親自抱著她滿醫院跑,調血庫,找專家……”
“從來沒見謝總那么失態過,他平時多冷靜的一個人啊?”
“看來是真愛無疑了……”
南挽躺在冰冷的檢查儀器上,紅著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可滾燙的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浸濕了鬢角。
接下來幾天,南挽一個人在醫院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