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什么狗屁?!”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我早就讓你不要跟那個曲強來往,他是什么好人嗎?你今年才十五歲啊!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怎么可能帶著你做生意?”
“要你管?!”我也怒氣沖沖的盯著他,“曲哥可比你們強多了,你倆除了在家吵架以外還有什么用?”
“你……你……!”老男人伸手指著我,渾身顫抖不已。
我也不再理會他,摔門離去。
以后的日子我不準備回家了,我準備和曲哥過。
那個暑假,我天天跟曲哥呆在一起,我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他沒有任何怨言,只是要和我睡覺而已。
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什么都不用付出,卻可以得到很多東西。
我本以為那個十平米的出租屋應該就是我接下來的全部人生了。
可我還是錯了。
在我第三次打胎的時候,曲哥被抓了。
他因故意傷害和搶劫罪被判了六年。
我在出租屋里又住了半個月,直到房東來催房租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分錢都沒有。
我的快樂人生結束了。
我不能住在街上,于是只能回到家里。
老女人沒有怪我,她只是看著我一直哭。
她說他們倆借了很多錢打點關系,讓我可以去鎮(zhèn)上的一所職高。
她說接下來的日子只能靠我自己了。
她說一定要讓我學個手藝,下半輩子不至于餓死。
她說這,說那,說的我心煩意亂。
我難道表達的不清楚嗎?我不想上學了!
上學到底有什么用?
可我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曲哥的手下如鳥獸散,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我沒有錢,沒有住的地方,更沒有可以保護我的人。
開學那天,我還是去了學校。
因為老女人說只有我來上學,她才會給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