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慶功宴上,老板娘兼hr總監(jiān)端著酒杯,笑著對我說:
“我們?nèi)ψ永锒颊f,男人功成名就后,家里那位就成了飯粘子,心尖上疼的都是外面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來,讓我這個‘飯粘子’,敬你這個‘朱砂痣’一杯。”
這話一出,所有同事都沖我曖昧地笑了起來。
我微微一愣,我確實是老板親自面試招進來的。
可我爸爸也是這家公司的天使投資人。
論關(guān)系,我爸是他最大的衣食父母,他見了我都該客客氣氣喊聲大小姐。
怎么我上班一個月,就成了他的‘朱砂痣’了?
我端起面前的果汁,試圖為自己正名。
“婧姐說笑了,陸總是我的伯樂,您是我尊敬的領(lǐng)導。”
“我祝您和陸總琴瑟和鳴,事業(yè)蒸蒸日上。”
她臉上的笑意更濃,卻伸出手,按下了我舉起的杯子。
“哎呀,到底是年紀小,臉皮薄,開句玩笑就急著撇清關(guān)系了。”
她轉(zhuǎn)向眾人,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全場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這樣才好,我們家老陸啊,就欣賞這種有沖勁又單純的姑娘。”
“有她在公司,老陸都年輕了好幾歲呢。”
這句話,比剛才那句“朱砂痣”更惡毒。
它直接將一盆臟水,從我的頭頂澆了下來。
不止我們這一桌,周圍的同事都伸長了脖子,看我的笑話。
老板陸淮舟終于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皺著眉,碰了碰許婧的胳膊。
“阿婧,你喝多了,別胡說。”
“小姜是公司重點培養(yǎng)的新人,你別嚇到人家。”
許婧卻順勢依偎在他懷里,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語氣嬌媚。
“這就心疼了?”
“我才說兩句,你就護上了。”
“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成了礙眼的飯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