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沒什么事,可以陪你一整天,”覃渭南從后面抱住余綿,吻她的側臉,“不是要去孟教授的畫室嗎?我陪你?!?/p>
余綿用手語回應:不用,你忙。
“我在附近找個咖啡館,邊寫論文邊等你。”覃渭南堅持。
余綿沒再拒絕。
“快點兒,早飯要涼了?!瘪寄嫌滞涤H一口,轉身出去。
余綿撲了一把水在臉上,鏡子里也是一張不輸任何人的相貌,純凈嬌美,沾著水的面龐像清晨的花瓣。
她天生的好底子,皮膚嫩得能掐出水,再加上安靜柔弱的畫家氣質,許多親戚朋友都夸過她漂亮,但每個人眼里,都寫著可惜兩字。
可惜是個啞巴。
余綿收拾好心情從衛生間出來時,覃渭南正在接電話。
皺著眉頭表示很快過去。
余綿有預感,又是那個師妹。
果然,覃渭南愧疚道:“導師說有個數據要改改,所以我得回一趟學校?!?/p>
余綿默默打字:沒有你,她的實驗就不能做了嗎?
覃渭南半蹲過去,揉揉她頭發:“吃醋啦?我有說是師妹數據要改?傻丫頭,是我自己的?!?/p>
余綿抿唇,點開朋友圈給他看。
覃渭南悶笑兩聲:“原來是因為這個跟我鬧脾氣,昨天同門都發了,我也湊個熱鬧,你不喜歡我再也不發了成嗎?”
說著,拿過桌子上的手機,直接刪掉。
“師妹跟我們關系都差不多,大家幫著她做實驗,為的也是在導師面前賣個好,而且也不好得罪這個大小姐,聽說她爸爸是秦氏制藥的董事長,一句話就能封殺我們的前途,所以我們干脆捧著她得了,沒別的,相信我?!?/p>
余綿知道覃渭南并沒有三心二意,就是有些小情緒,聽罷不好再無理取鬧,笑著點點頭讓他走。
能定生死的導師和業內掌握了話語權的領導,就是天,就是壓在頭頂的大山。
余綿懂。
覃渭南吻了吻她的發頂,離開了。
余綿草草吃飯,收拾好屋子就去不遠處的蛋糕店,她準備辭職,專心跟著孟教授畫畫。
剛進去,就被老板叫住。
“你還有臉來,我他媽的被你害慘了。。。。。?!?/p>
“你昨天把客戶蛋糕扔地上,還動手傷人,人家給我差評投訴,知不知道多影響我的生意?上月和這個月的工資不發了,就當補償,你趕緊給我滾蛋!”
余綿是小時工,工資雖然不多,但她也不能不要,余綿拿出手機,文字轉語音。
老板,昨天你是故意叫我去送蛋糕的,我已經跟警察報備過,如果你們是一伙的,那就等著被傳喚,如果不是,就把工資結清,我會替你作證的。
老板一驚,氣急敗壞道:“誰跟他們是一伙的,余綿你別血口噴人,一個啞巴還學著污蔑起人了,真是白瞎我可憐你,讓你在這兼職,你出去打聽打聽,這附近誰會招一個啞巴啊。。。。。?!?/p>
余綿平靜地看著他,直到老板聲音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