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說得眼圈發紅,卻不敢再攔,只能看著下人們將東西搬走。
回到院子,我給皇兄寫了封信。
當年皇兄并不看好我隱藏身份下嫁于沈玉樓。
是我軟磨硬泡,好說歹說才求來皇兄松口。
卻沒想到,終究是我被承諾沖昏了頭腦。
我輕嘆一聲,命心腹將信連夜送到皇宮。
第二日將軍府慶功宴,府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許清清坐在沈玉樓身側,一幅當家主母的做派。
我冷笑一聲,想抬步上前教教她何為規矩。
可剛走近,她便突然朝我跪下,眼淚像珠子一般落下:
“夫人,清清知錯了,清清再不肖想進將軍府了,您就原諒我吧!”
她哭嚎著磕頭,素白色的衣裙也被身上崩裂的傷口染紅了。
見到這幅情景,眾人不由得一驚:
“這許姑娘身上的傷是為救沈將軍才有的吧,沈夫人竟然這么磋磨將軍府的恩人!”
“許姑娘于沈將軍有大恩,沈將軍納她為妾是應該的呀,要我說,就是平妻也做得。”
“沈夫人未免太過小肚雞腸,沒有一點主母的容人之度,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原來沈玉樓倒還沒蠢到將正室貶為平妻這種不光彩的事傳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