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決地站在母親這邊,安慰她,支持她離婚,痛恨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和她的女兒。
可后來呢?后來那個喬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讓原本痛苦不堪的母親慢慢接受了她,甚至……對她比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
她會記得喬穗的生日,給她做愛吃的海鮮,卻總忘了喬嫵對海鮮過敏;會在喬穗生病時徹夜守候,卻對喬嫵發燒到39度只是淡淡一句多喝水。
最讓喬嫵無法釋懷的,是大一那年。
喬穗誣陷她偷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父母不分青紅皂白就讓她道歉。
她倔強地不肯,就被強行拖進祠堂執行家法。
厚重的戒尺一下下打在背上,她咬破了嘴唇都不肯哭出聲,成了一個血人,卻依舊昂著頭。
她下意識地看向母親,希望能看到一絲心疼,可她看到的,卻是母親把那個聲稱害怕血的喬穗緊緊護在懷里,輕聲安慰。
那一刻,喬嫵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瘋狂地涌了出來。
她撐著劇痛的身體,踉蹌著站起身,就要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家。
父親在她身后怒吼:“喬嫵!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喬家的錢,你別想再要一分!”
她腳步未停,甚至沒有回頭。
后來,誰也沒想到,她這個曾經揮金如土的喬家大小姐,為了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同時打著幾份工,每天累得像條狗,也再沒回過那個家。
再后來,她被星探發掘,憑借驚人的美貌和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頂流的位置。
難道她真的喜歡待在娛樂圈這個是非之地嗎?難道不是他們逼得她無家可歸嗎?
她以為自己會永遠這么孤獨下去,直到三年前,在那個冰冷的診室里,靳時暮給她開完胃藥,她準備離開時,他卻突然摘下了口罩,然后,遞過來一塊小巧精致的禮盒蛋糕。
“生日快樂?!?/p>
她徹底怔住,不僅因為那張驚艷絕倫的臉,更因為那句話。
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淡淡補充了一句:“你的病歷上,寫著今天是你的生日?!?/p>
那一刻,喬嫵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澀又柔軟。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沒有人會在她生病難受時,給她這樣一份看似微不足道卻直擊心靈的溫暖。
或許,就是從那一刻起,她才真正對他動了心,才會執著地追了他三年吧。
電話那頭,喬父還在喋喋不休地勸她,或者說,命令她。
喬嫵剛想冷笑著回一句“退圈不可能,聯姻更不可能”,喬父卻先一步道破了她的心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愿聯姻,不就是因為在追那個姓靳的醫生嗎?我告訴你,你追不到的!死心吧!他喜歡的是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