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熊則皺起眉頭,滿心疑惑——這詩怎么聽著有些耳熟?
可他本就不懂詩,只覺得字句簡單,當即冷哼:“你的詩雖還算順口,但比起我的差得遠了!”
此言一出,人群立刻分成兩派。
一派附和梁熊,稱《靜夜思》意境更深,另一派則認為兩首詩各有千秋,難分高下。
最終決定權仍在楚玉手中,她定了定神,開口道:“白公子的詩也算佳作,但比起梁公子的還是稍遜一籌,所以我宣布……”
“慢著!”
白無忌再次出聲打斷,目光直視楚玉,“三公主,但凡懂詩之人都該知曉,我的詩并不比他的差。”
楚玉眼中寒光驟然閃爍,語氣冰冷刺骨:“白無忌,你這是在說本公主故意偏袒梁公子,有失公允嗎?”
“大膽!竟敢質疑三公主!”
“不過是運氣好湊出幾句詩,真當自己是詩仙了?”
“藐視皇室,此等狂徒當重重責罰!”
瞬間,無數討伐聲涌向白無忌,場內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楚玉的目光在白無忌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結:“白無忌,本公主念你初犯,若此刻退下謝罪,此事便作罷。否則,休怪本公主以藐視皇室論處。”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認定白無忌會識趣地退縮,畢竟對抗公主的后果無人能承受。
然而,白無忌卻是毫無畏懼,看向梁熊,道:“敢不敢和我再比一比?”
白無忌看向梁熊,眼神里帶著一絲挑釁,朗聲道:“梁熊,方才不過是熱身,敢不敢和我再比一場?”
梁熊正為方才的“勝利”暗自得意,聞言下巴一揚,滿是不屑:“我有何不敢?你且豎起耳朵聽好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誰知……”
話到嘴邊,后半句卻像被吞進了肚子里,怎么也想不起來。
梁熊急得抓耳撓腮,穿越前他不過是個略懂華夏文化的倭國人,這首詩也是偶然記下,此刻關鍵節點卡殼,大腦一片空白。
一旁的楚玉也滿臉不解:熊哥哥明明對自己作的詩爛熟于心,今日怎會突然忘詞?
她悄悄運轉真氣,正想傳音入密提醒,白無忌卻突然開口,聲音清晰傳遍全場:“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對!沒錯!就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梁熊如蒙大赦,連忙接話,可下一秒他猛地回過神,指著白無忌驚道:“你怎么知道?!”
楚玉亦是滿臉震驚,美眸中滿是疑惑:這首詩是梁熊私下寫給她的,從未對外流傳,白無忌是從何處得知的?
白無忌看著兩人震驚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語氣里的嘲諷毫不掩飾:“梁熊啊梁熊,你還真是夠無恥的,竟敢當眾抄襲。”
“抄襲?”
梁熊臉色驟變,厲聲反駁,“你胡說!這明明是我自己作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