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衍生出了一個邏輯——呼吸氧氣會產(chǎn)生二氧化碳,七只“天使”生活在封閉空間里,如果它們需要氧氣,肯定早就憋死了。
從這一點來看,“天使”又似乎不是生物——當(dāng)然這個判斷并不絕對,因為有些厭氧微生物不需要氧氣也能存活,只是體長兩米以上的微生物我還沒有見過。
觀察階段到此結(jié)束,結(jié)果不出所料的無法判斷。
所以我又看向索菲婭,不過猶豫了幾秒之后,還是沒提出“解剖”的要求。
一來她應(yīng)該不會同意,二來我也沒有這個技術(shù)。
“可以讓它回去了。”
我看向索菲婭道,同時用眼神指向她另一側(cè)的“天使”。
索菲婭明白我的意思,攏起雙手召回“拉斐爾”后,又讓那只“天使”向我走來。
這一位叫“米迦勒”,索菲婭似乎對它格外尊敬,所以我在觀察的時候也更謹(jǐn)慎了一點。
得益于這種謹(jǐn)慎,很快我就有了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這些“天使”的外貌并非一模一樣的。
之前我見到的都是單只“天使”,所以一直沒注意這個方面,但在我先后觀察幾只“天使”之后,這種區(qū)別就很明顯了。
就拿“米迦勒”來說,它的體型比“拉斐爾”大了一圈,而且不同于“拉斐爾”和“加百列”那種節(jié)肢動物似的細足,“米迦勒”的細足表面也同樣長有鱗片。
再比如“加百列”,它的鱗片相較于其他“天使”的更加細長,并且能在一定程度內(nèi)張開、閉合。
這會起到一種類似機翼擾流板的作用,可以讓它在高速移動的過程中,通過張合鱗片來調(diào)整體表氣流的方向,進而獲得更大的穩(wěn)定性和控制力。
也正因為如此,“加百列”是七只“天使”中速度最快的。
其他的“天使”也都各有“特色”,雖然這種“特色”的功能我還沒有完全搞懂,但這種區(qū)別說明它們是有各自分工的。
最后,我又一次來到“米迦勒”的身前,征得索菲婭的同意后,把耳朵貼在了“米迦勒”的背上。
半分鐘后,我嘆了口氣直起身子,“米迦勒”的體內(nèi)沒有心跳,但也沒有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音。
這是一種完全在我認知范圍之外造物。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天使”的特性所能起到的作用,基本符合我和肖海那個“敲鐘人”的猜測。
“真想解剖一只看看啊……”
我伸了個懶腰看向索菲婭,不等她皺眉又笑起來:“開玩笑的,我沒什么要求了,說說你的要求吧。”
“我的要求早就說過了。”
索菲婭的神情變得虔誠,她的眼睛看著我,又像是透過我看著別的地方:“我們要去朝圣。”
我對這個答案毫不意外,但出于謹(jǐn)慎還是確定了一下:“你要帶我去見‘主’嗎?”
索菲婭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接著慢慢聚焦到了我的臉上:“不是‘你’,是‘你們’。”
我一怔:“我們?我和‘天使’們?”
索菲婭搖搖頭,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專家同志,是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