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防守太嚴了,根本靠近不了柳氏。”一個男子說道,“昨天那個孩子沒能得手,現在五特肯定加強了戒備,我們很難再找到機會。”
“怕什么?”女子冷笑道,“秦將軍說了,這次的目標不是柳氏,而是黑山城的糧草庫。只要我們燒了糧草庫,黑山城的士兵們沒了糧食,用不了幾天就會不戰自潰。”
“糧草庫的位置我們已經摸清了,就在城東南角,守衛雖然不多,但都是精銳。”另一個男子說道,“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女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晚三更,秦將軍會派一支小隊從拉拉山脈豁口處吸引注意力,我們趁機燒了糧草庫。”
五特聽到這里,心中一沉。原來秦昊的目標是糧草庫!黑山城的糧草本就緊張,若是糧草庫被燒,后果不堪設想。
他悄悄退后,靈絲弦再次凝聚,準備動手。可就在這時,破廟里的女子突然說道:“等等,我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
男子們立刻警惕起來,紛紛拔出兵器,朝著廟門走來。五特知道不能再等,靈絲弦猛地射出,轉進了最前面那個男子的腦神經上。五特控制住這個男子大叫一聲,兵器就直接插在一個男子身上。
“誰?!”女子厲聲喝道,朝著廟門沖來。
五特不再隱藏,縱身躍進破廟,靈核能量凝聚在拳頭之上,一拳將沖過來的女子擊飛。剩下的一個男子見狀,立刻揮舞著兵器朝著五特撲來。五特身形靈活,躲避著他們的攻擊,同時用靈絲弦進入了他的身體內部控制他的大腦,讓他刺死那個發呆的同伙。
短短片刻二個男子已經死亡,四個刺客就被五特制服三個。他看著地上掙扎的刺客,冷聲道:“說,秦昊還有什么計劃?糧草庫的具體守衛情況,你們知道多少?”
女子咬著牙,不肯說話,突然作勢要咬舌。五特早有防備,靈絲弦瞬間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自盡。
“別想著自盡。”五特冷笑一聲,“你們要是老實交代,我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尸;要是敢隱瞞,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
剩下的一個男子空洞洞的眼神,女子顫抖著說道:“我們……我們只知道今晚三更動手,秦將軍會派五十人從拉拉山脈豁口處佯攻,吸引城墻上的注意力,我們負責燒糧草庫。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了。”
五特點點頭,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對外面喊道:“來人!”
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侍衛立刻沖了進來,將兩個刺客押了下去,那兩個死的就直接喂老虎吧!五特在故意嚇唬這個女子。五特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的擔憂更甚。秦昊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要多,這次是糧草庫,下次不知道又會是什么。
他快步趕回城墻,虎濤正好從軍營回來,看到五特,連忙問道:“城主大人,您去哪了?剛才有人匯報說看到您下了城墻。”
“秦昊派了刺客,目標是糧草庫。”五特沉聲道,“今晚三更,他們會派五十人從拉拉山脈豁口處佯攻,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另外四個刺客趁機燒糧草庫。”
虎濤臉色大變:“什么?糧草庫要是被燒了,我們就完了!”
“別慌。”五特冷靜地說,“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你立刻去糧草庫,加強守衛,多派些弓箭手和長矛手,再讓火頭軍準備些水桶和沙子,防止他們放火。另外,從城墻上調二十名精銳士兵,埋伏在糧草庫附近,等刺客一到,就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拉拉山脈豁口處的佯攻怎么辦?”虎濤問道。
“佯攻而已,派五十名士兵守在豁口處,用三排順發針伺候他們,不用真的跟他們打。”五特說道,“重點是糧草庫,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虎濤應聲離去,五特再次站在城墻上,望著拉拉山脈豁口處的方向。燃燒的尸堆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黑煙漸漸散去,可秦昊的威脅卻越來越近。
他想起了柳氏肚子里的孩子,想起了骨玲和虎巖兒笑容,想起了黑山城的百姓們,心中的決心愈發堅定。無論秦昊有多少陰謀,他都會一一化解,就算我靈力耗盡,也要守住黑山城。
夜幕漸漸降臨,黑山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城墻上的士兵們屏住呼吸,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等待著三更時分的到來。糧草庫附近,二十名精銳士兵埋伏在暗處,火頭軍也準備好了水桶和沙子,嚴陣以待。
三更時分,拉拉山脈豁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五十名秦昊的士兵朝著黑山城沖來,嘴里還喊著口號。城墻上的士兵們立刻舉起三排順發針,朝著他們射去。秦昊的士兵們只是象征性地沖鋒了一下,就開始往后退,顯然只是為了吸引注意力。
就在這時,糧草庫附近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四個黑影悄悄靠近糧草庫的大門。埋伏在暗處的士兵們屏住呼吸,等待著他們靠近。
“就是現在!”隨著一個士兵的低喝,二十名精銳士兵突然沖出,將四個黑影團團圍住。黑影們大驚失色,想要反抗,卻被士兵們一一制服。
五特靠在糧庫斑駁的木門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那柄鎢鋼刀的刀柄,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快半個時辰,風裹著秋涼鉆進衣領,可他后背卻繃得發燙——按照線報,秦軍燒糧隊就該在這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