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特站在城墻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軍,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聲音沉穩有力:“荻花庭,準備!叮囑順發針手,瞄準敵軍關節處,務必精準!”
荻花庭立刻傳令下去,隨后握緊手中的長弓,目光緊緊盯著進入伏擊圈的皇城兵,手指搭在箭羽上,蓄勢待發。當他們走到李家坳村外的山坡下時,他高聲喊道:“放箭!”
弓箭手們立刻松開弓弦,密密麻麻的箭矢像雨點一樣射向皇城兵,帶著呼嘯的風聲?;食潜鴤兒翢o防備,紛紛中箭倒地,陣型瞬間亂了起來,慘叫聲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哪里來的箭?”胥江大驚失色,沒想到會遭遇伏擊,連忙下令,“快,舉盾防御!保護好陣型!”
皇城兵們慌忙舉起盾牌,抵擋著箭矢的攻擊,金屬碰撞聲不絕于耳??删驮谶@時,荻花庭又喊道:“順發針手,動手!”
順發針手們立刻扣下扳機,“咻咻咻”的聲音接連響起,銀針精準地射向皇城兵的肩肘、膝蓋。銀針帶著倒刺,一扎進肉里便牢牢鉤住,中針的士兵瞬間失去行動能力,慘叫著倒在地上,根本無法起身。
“這是什么鬼東西?”胥江又驚又怒,看著手下士兵一個個捂著關節倒地,心中一陣煩躁,怒火中燒,“給我沖過去!突破他們的防線,殺了這些鄉巴佬!”
說著,胥江提著長戟,催馬朝著山坡沖去,身上的玄鐵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食潜鴤円妼㈩I沖鋒,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可剛跑幾步,不少人就因關節中針,踉蹌著摔倒在地,隊伍更加混亂。
“何奎,動手!”五特高聲喊道,聲音傳遍戰場。
何奎立刻拔出鎢鋼刀,刀光一閃,大喊一聲:“兄弟們,跟我沖!專挑沒中針的打,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城墻上的步兵們跟著何奎沖了出去,手中的兵器揮舞著,和皇城兵們廝殺在一起。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震天動地,鮮血染紅了地面。
蘇文站在五特身邊,緊張地看著戰場,手心全是汗水:“城主,胥江沖得好猛,他手下的精銳士兵戰力不弱,何亭長他們能擋住嗎?”
五特眉頭微蹙,靈智核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開啟,淡藍色的能量悄然擴散,快速掃描著戰場的情況。他發現胥江帶著一隊精銳士兵,正避開正面廝殺,想要從側面繞過去,突破何奎的防線,直取東門。
“不好,胥江想繞后突襲東門!”五特沉聲道,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荻花庭,帶二十個順發針手,去攔截胥江!記住,他鎧甲厚重,難以穿透,專攻他戰馬的關節,還有他身邊精銳的關節處!”
“是!”荻花庭立刻帶著人沖了下去,腳步飛快,手中的順發針已經準備就緒。
胥江正帶著人悄悄繞到側面,馬蹄聲壓得極低,想要打個措手不及,突然看到荻花庭帶著人沖了過來,心中一驚:“不好,有埋伏!快,加快速度沖過去!”
他剛想下令加速,荻花庭已經帶著順發針手發起了攻擊。銀針精準射向戰馬的膝蓋,幾匹戰馬痛嘶一聲,轟然倒地,將背上的士兵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胥江的戰馬也中了針,前腿一軟,他反應極快,立刻翻身下馬,才沒有摔倒。
“你是誰?敢攔本將軍的路!”胥江怒喝一聲,眼中滿是殺氣,舉起長戟朝著荻花庭刺去,長戟帶著凌厲的風聲。
荻花庭毫不畏懼,側身靈巧避開長槍,同時扣下順發針的扳機。銀針射向胥江的肩肘,胥江連忙舉戟抵擋,金屬碰撞聲響起,可銀針穿透力極強,還是有幾根扎進了他的右臂。
“啊!”胥江慘叫一聲,手臂瞬間失去了力氣,長戟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荻花庭趁機沖上前,一腳將胥江踹倒在地,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聲音冰冷:“胥江,你輸了!束手就擒吧!”
胥江躺在地上,看著荻花庭,眼中滿是不甘和屈辱,嘶吼道:“我不甘心!本將軍乃皇城大將,怎么會輸給你們這些鄉巴佬!”
“哼,誰讓你小瞧我們黑山城,更小瞧了自己軍隊的弱點!”荻花庭冷聲道,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幾分。
不遠處的趙瑞看到胥江被俘,臉色驟變,心中又驚又怒,卻也有些慌亂。他本以為能輕松攻破黑山城,沒想到對方早有埋伏,連自己的得力大將都被擒住。
“太子殿下,胥將軍被俘,我們的士兵士氣大跌,再打下去恐怕……”身邊的副將小心翼翼地說道,看著戰場上己方士兵不斷倒下,心中滿是擔憂。
趙瑞臉色鐵青,緊緊握著韁繩,指節發白,他看著被俘的胥江,又看了看戰場上混亂的局勢,咬牙道:“撤兵!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雖然不甘心,但他知道,再繼續下去,只會損失更多兵力,甚至自己都可能陷入危險。
隨著趙瑞一聲令下,皇城的士兵們如同潮水般退去,狼狽不堪。戰場上,黑山城的士兵們見敵軍撤退,紛紛歡呼起來,聲音響徹云霄。
五特站在城墻上,看著撤退的皇城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些。他走到虎巖兒身邊,握住她的手:“巖兒,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