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我撞見他和小秘書的偷情現場。
一襲紅裙的許梔言,躺在沙發上,如玫瑰盛放。
他一邊瘋狂律動,一邊喊她“梔梔”。
那一刻的陸昭野和此刻在身上的陸昭野,面孔重疊。
我喉間翻涌,猛地一把將陸昭野推開,
沖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陸昭野匆忙趕了過來:“梔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回過頭,眼圈通紅,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陸昭野,你剛才在床上喊的是沈梔的“梔”,還是許梔言的“梔”?”
陸昭野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下一刻,猛地一腳狠狠踹翻了床頭柜,憤怒的音調里夾雜著無盡的疲倦:
“沈梔,我說過,我愛的人是你,我放不下的是你,我最終選擇的人也是你。”
“你已經贏了,我已經回歸家庭了,你到底還要怎么樣!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能放下!”
他猛地扯過衣服套上,沖出了房間。
行走時帶起的冷風刮在身上,凍得我戰栗不已。
我推開窗,看見他一路沖出了門,在夜色里坐進了車內。
車子久久沒有發動,直到熟悉的專屬鈴聲刺破了黑夜的寂靜。
是許梔言的來電。
我恍惚想起他答應回歸家庭那天,當著我的面把許梔言刪除拉黑了。
她的號碼……是什么時候又重新存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