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麗貝卡傲嬌,“有本事自己超過去。”
亨利瞟了一眼后視鏡。
“算了。”他降下車速,偏向山道旁邊讓出了半個車道,他認(rèn)真的看向副駕的麗貝卡,“好嗎,麗貝卡。”
后面的車呼嘯而過。
透過鏡片,他那雙隕石色的藍眼睛望著麗貝卡,深刻面容在車燈一晃而過的光影中,變幻莫測。
似乎只要她說一個“Nope”,就會立刻危險的發(fā)生點什么。
但她順從了亨利的意思。
“那只是輛平平無奇的轎車而已呀。”麗貝卡疑惑。
“那輛車改裝了輪轂和尾翼,這個時間走這條路很可能是來飆車玩的,我讓開就是了。”亨利解釋。
“好吧。”麗貝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沒有一輛像樣的車的話,怎么還會懂這些改裝?”
“我在汽車修理廠打過工。”
“哦,酷。”
“所以是在給我媽媽打工之前?”
他安靜了一下。
“是很早的工作了,我打過很多工,基本什么都做過,”這不是亨利對麗貝卡說過最長的句子,而是最印象深刻的第一句話,“甚至,睡過快餐店的地板。”
他平靜的目視前方的山道。
麗貝卡有點吃驚——能在媽媽兼職任教的大學(xué)上學(xué),除了家里有資本幫襯,那就真得靠自己了。亨利必然屬于后者,但是她從沒想過,亨利的生活會苦的這么過分。
‘還是得感謝,那個從上世紀(jì)六十年代,就開始讓加州窮孩子有書讀的免費制度。’她胡亂想著。
“為什么?”麗貝卡不能理解,“你是難民嗎?你的家人呢?”畢竟麗貝卡是比弗利伍德的溫室花朵,所以她異常新奇。
“我的母親是一個癮君子,生下我就消失了,所以我沒有家人。”亨利平靜回答。
夜幕的下黑暗的車內(nèi),
麗貝卡終于沉默了。
她從沒想過,原來這個小白男會有這么悲慘的過去,這種程度,是她在抓馬電視劇中才聽過的。
“對不起。”
“沒關(guān)系。”
至此,一路上他們都不再說話了。
后來,他們很快到達了山上的天文臺,也是麗貝卡約定好再給亨利加10美元的目的地。
麗貝卡微醺著臉站在風(fēng)里的山邊上,端著氣泡酒,低頭俯瞰洛杉磯的那一片繁華。
寂靜的夜,醉人的微風(fēng)。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楊教授可能會著急。”亨利停好車關(guān)上車門,夜幕下他的衣服被微風(fēng)吹拂,并描繪著他高大攝人心魄的輪廓。
實際上,亨利根本不想再說一句話了,畢竟待會兒還得是他自己把車開下山,送她回家,然后再開自己的車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