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麗貝卡狐疑地轉過身。
那男人有一雙極為銳利、深刻的灰綠色眼瞳。
但那目光,是非常經典的、來自傳統白人的“慈善式同情”目光。
法蘭克對著她正面繼續上下打量:
她看起來是拉丁人?混血?
學生?中產?服務業?
她的穿著、口音、姿態是否“classy”?
——無論如何,他輕浮的眼神已經被麗貝卡理解為種族歧視了。
而對法蘭克來說,種族歧視實在犯不上,他只是習慣性的,在對新看見的人做快速的階層過濾罷了。
對他來說,種族主義是排在階層之后的。
好了,法蘭克現在已暗自對她做了初判斷,所以他對她說:“不好意思,我們可以點單嗎?”
麗貝卡:?
“說和你是‘我們’?”麗貝卡輕蔑回應。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服務員。”法蘭克這才意識到自己判斷失誤,他靈動的挑眉看了她一眼,內斂的笑了,“小姐,你要點什么,都算在我身上。而我只需要一個冰淇淋。”
法蘭克低下頭,修長的指節在皮夾中拈出一張深色銀行卡示意她拿起。
那張卡沒有任何花哨的標識,只有一枚極細的浮雕徽章,在燈下隱約映出冷光——那是只有少數頂級私人銀行才會發行的款式。
“不用了。”麗貝卡嫌棄的掃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平靜的注視下翻了一個白眼。
‘咦——,恁瞧這個金發智障。’
‘是剛下星際飛船的外星人嗎?’
這時候,前臺的服務員終于出現:“先生,來這里點單。”
法蘭克這才從廉價的塑料座位上站起來,平地起高樓的反轉了和麗貝卡的高度差。他居高臨下的盯著麗貝卡,并從她身邊繞過:“我的錯,美女。你的號碼?”
“你在和我搭訕嗎?”
“我是說你的訂單號碼。”
“。。。。。。”麗貝卡無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