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誰說流浪漢就一定是有色人種?這本身就是一種種族歧視,不是嗎?”麗貝卡驕傲反駁,“我這才是真正的政治正確。”
“我沒那樣說。”
麗貝卡不以為意,繼續輸出她剛剛自己在車庫里鉆研出來的想法:“社媒上的人,現在不得不選擇站隊,要么仇恨白人執法不平等,要么攻擊黑人高犯罪率,的確,哪一方只要言論過激都可以獲得高熱度。但人是個體,并不是一個類型。如果身份反轉,高低位對換會引起怎么樣的反思?反正,有色人種關愛白人流浪漢,我還沒看到有人拍過。”
畢竟她本來想拍的流浪狗跑沒了,換成救助‘流浪人’也未嘗不可。
這也是她一次大膽嘗試,從輕松生活類型博主稍微蹭一蹭政治那滔天的熱度。當然,也只是小小的蹭一蹭,不涉及仇恨和任何權力的雞湯向視頻。
“那你為什么不去拍真正的流浪漢?”亨利靈魂質問。
“流浪漢聚集區太危險了,我當然怕我死在那里。”麗貝卡誠實回答。
亨利卻笑了。
“我太壯了。”他再次低下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知道的吧?”
“別動!”麗貝卡不為所動,只是捏著自己下巴繼續研究起亨利的外貌來,“要不。。。。。。先別戴眼鏡了。”
她墊腳,抬手勾了下他下巴,他沒防備的被她抬起頭。麗貝卡還要去摘他的眼鏡,卻被他迅速偏頭躲開了,連帶著他眼神也變得躲閃。
“誰說流浪漢不能帶眼鏡?”亨利反問。
他反駁了她,然后轉身就要走。
‘咦!還敢反抗?我可是花了錢的!’
“等一下,亨利。”麗貝卡拉住他。
他再次毫無防備的回頭,然后就被她跳起來悶了一臉泥巴,再睜開眼,就看到她一張得逞的笑臉,以及她紅珊瑚色的發間,那對夸張的、微微顫動的銀色耳環。
“走吧,去市中心。”她笑著說。
此時此刻,洛杉磯,市中心。
加州的議員不是“黨內任命”,而是靠選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
在初選階段,如果候選人無法進入前兩名,那么就無緣第二輪大選了。
這也是現在法蘭克·賽茨面臨的問題。
此時此刻,繁華之上的洛杉磯市政大樓,12層。
淺色莊重的大理石地面上,正快步走過一個高大優雅的西裝男。
一頭白金色干練短發,身著高奢孔雀藍絲綢混紡西裝,帶著銀絲眼鏡的秀美精致白男。
這就是法蘭克·賽茨,年輕的共和黨候選人,目前正在競爭加州的議會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