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馬上表態(tài),因為我們還不能確定那是一種‘人格’,一刀切的做法風(fēng)險很大,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想辦法確定情況。
看著林霜去了次臥,我又轉(zhuǎn)向肖海:“你什么想法?”
肖海出神的看著地板不說話,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我又問了一遍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要不要催眠我?”
我一愣:“什么?”
“我懷疑我也有‘壞人格’。”
肖海皺起眉頭,他自己那只眼睛里盡是彷徨:“剛才林霜說插入人格什么的,我突然就想起了【黑鏡】。”
我感覺好像明白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應(yīng)急預(yù)案的【黑鏡】只是插入記憶,這跟插入靈魂是兩回事……”
“我說的不是這個!”
肖海擺手打斷我,彷徨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凝重:“記憶只是【黑鏡】的能力之一,它還可以把人類的‘靈魂’和‘軀殼’分離,就像秦玉林那樣!”
“嘶——”
我聽到這瞬間變了臉色:“你說莊湘的身體里可能有兩個‘靈魂’?”
“靈魂、人格……反正就是那些東西!”
肖海自言自語似的輕聲說道:“【黑鏡】能剝離靈魂,又能插入記憶,誰能保證它在插入記憶的時候,不會偷偷加點別的東西?”
“……”
我抿著嘴唇?jīng)]說話,這個邏輯看起來沒什么問題,而且一旦這個推測成立,就可以確定莊湘受到的“心理暗示”來自【黑鏡】。
再之后,就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可問題在于要怎么確認這個推測成立。
“所以來催眠我吧。”
肖海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癱在沙發(fā)上一副任由擺布的模樣:“如果我也有‘壞人格’,就基本可以確定和【黑鏡】有關(guān)了。”
“沒那么簡單。”
我仔細想了一下?lián)u搖頭:“有‘壞人格’可以證明和【黑鏡】有關(guān),但沒有卻不能證明和【黑鏡】無關(guān)——這是一個不完全歸納的情況,知道什么意思嗎?”
“繞口令?”
“……白馬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