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我閨蜜周婧的電話里,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電話里周婧氣得破口大罵:“江楚你是不是傻?他把你當(dāng)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白薇薇一回來,你連個屁都不是了!”
我握著手機,看著窗外城市的萬家燈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得發(fā)慌。
原來捂不熱的石頭,是真的捂不熱。
“江楚?”
季臨淵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拉回我的思緒。
他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眸子在看清我的一瞬間,恢復(fù)了平日的清明與冷淡。
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辭職信和鑰匙上,眉頭皺得更深。
“什么意思?”
“我們分手吧季臨淵。”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我自己都覺得意外,“辭職信我已經(jīng)簽好了,公寓我也不會再回去了。祝你和白**,百年好合。”
我以為他會憤怒,或者至少會有些許驚訝。
但他沒有。
他只是靠在椅背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鬧脾氣?”他輕笑一聲,語氣里滿是篤定和不屑,“江楚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為了昨晚的事?我以為你一向很懂事。”
“懂事”兩個字,像一根針,狠狠扎進我的心臟。
是啊我一向很懂事。
他深夜胃疼,我會提前備好藥和溫水;他要參加的宴會,我會為他搭配好每一套衣服和配飾;他心情不好時,我會安靜地陪著他,從不多問一句。
我懂事到,快要忘了自己是誰。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鬧脾氣,我是認(rèn)真的。”
他臉上的笑意終于淡去,眼神也冷了下來。
辦公室里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
“江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一步步向我走來,“離開我,你能去哪?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首席設(shè)計師的位置,市中心的高級公寓,你真以為憑你自己,能得到這些?”
他的話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見血。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著季臨淵才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