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著季臨淵才上位的。
我的才華,我的努力,在他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里,被抹殺得一干二凈。
原來在他心里,我不過是一個靠著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我抬起頭,直視著他冰冷的眼睛,第一次沒有退縮。
“是我承認我今天的一切,都離不開你的‘提攜’?!蔽铱桃饧又亓恕疤釘y”兩個字,“所以為了感謝季總這三年的照顧,這些東西,我一樣都不要了?!?/p>
我轉身走向門口。
手剛碰到門把手,手腕就被人從后面死死攥住。
季臨淵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他把我拽回來,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門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他將我困在他和門之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帶著他慣用的雪松香水味,此刻卻讓我覺得窒息。
“我沒準你走。”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
“季臨淵,你憑什么?”我掙扎著,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憑你愛我?!彼┫律?,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朵,聲音里帶著殘忍的笑意,“江楚別自欺欺人了。你愛我,愛到離不開我。鬧夠了,就乖乖回家。”
說完他松開我,仿佛篤定了我不敢離開。
他轉身走回辦公桌,拿起那封辭職信,看都沒看,就撕成了兩半,扔進了垃圾桶。
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傲慢。
我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是啊我曾經愛他,愛到卑微,愛到塵埃里。
可現在那顆愛他的心,已經在昨天那個無人問津的夜晚,徹底死了。
我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我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陽光灑在身上很暖。
我終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