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SPA,周婧又拉著我去逛商場。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第一步,就是把那狗男人給你買的東西,全都換掉!”她豪氣地一揮手。
我看著自己身上這條季臨淵親手挑選的連衣裙,沉默地點了點頭。
我換上了一套自己喜歡的休閑裝,剪掉了留了三年的長發,變成了利落的及肩短發。
鏡子里的我,看起來有些陌生,但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亮。
晚上周婧在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訂了位子,說是要為我慶祝“新生”。
餐廳的氛圍很好,悠揚的小提琴聲在耳邊環繞。
我們點了一瓶紅酒,周婧舉起杯子,對我說:“來,楚楚敬你的新生活。從今以后,你就是鈕祜祿楚,誰都別想再欺負你!”
我被她逗笑,和她碰了碰杯。
正喝著餐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季臨淵和白薇薇,正一前一后地走進來。
季臨淵還穿著白天那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神情冷峻。而他身邊的白薇薇,則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長發及腰,笑靨如花,溫婉動人。
他們站在一起,的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周圍不少人都認出了他們,紛紛投去艷羨的目光。
“**真是冤家路窄。”周婧低聲咒罵了一句,“楚楚別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
我收回視線,拿起刀叉,假裝若無其事地切割著盤子里的牛排。
可我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我以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心還是會像被針扎一樣疼。
“臨淵這家餐廳的黑松露很出名,我們試試好不好?”白薇薇的聲音嬌柔婉轉,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好你喜歡就好。”季臨淵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他們就坐在我們鄰桌。
我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每一句對話,能聞到白薇薇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那是我最討厭的味道,因為季臨淵曾經說過,他有花粉過敏癥。
原來不是過敏,只是因為聞到花香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