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跳,連呼吸都被攥緊。
“你去過南大?”
蘇瑩萱的聲音平淡無波:“因為公事去過一次。”
“這樣啊。”
我手指無意識微微蜷縮。
蘇瑩萱卻又開口問:“但我記得你當初不是想考去北京嗎?”
我一頓。
我當初之所以想去北京,只是因為蘇瑩萱說她想去北京。
只是等我填好北京的大學時,我又聽班主任說。
“顧星晷和蘇瑩萱都填了上海的大學,以后他們在那邊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原來,蘇瑩萱的志愿是跟著顧星晷走的。
我所有的奔赴,不過是一場自作多情。
我垂下目光,笑笑道。
“可能,北京太遠了吧。”
就算是我考上的南大,離她考上的華東政法大學,也不過是幾個小時的車程。
可就這短短幾百公里,大學四年我們都像兩條平行線,從未見過一面。
連南京都無緣相見,又談何北京?
見蘇瑩萱還要說話,我下意識別過頭去,正好看見一群學生搬桌椅經過。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問:“這是要做什么?”
路過的老師解釋說:“學校的新教學樓投入使用,這棟老樓過陣子就要被拆了,我叫幾個學生把里頭的桌椅都搬出去。”
“你們要想去看一眼,就趁現在吧,以后就看不著了。”
我一怔。
我想去看,瞥見蘇瑩萱,還是順便問了句:“我要去看看,你去嗎?”
本以為蘇瑩萱會拒絕,卻聽她低聲道:“好。”
我們一前一后,走到原來的教室。
我推開門,有一瞬間像是穿越回了高中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