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氣很好,但并非是沒有脾氣。
這婦人把她祖父當(dāng)成什么了?
別說阿霧了,就連村人都覺得周五娘魔怔了。
多大的臉啊,還讓一位大學(xué)士“試試”?
當(dāng)她兒子王乾安是什么?
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寶貝金疙瘩?
還是王乾安聽到動靜從家里頭沖了出來,臊紅著一張臉都快哭出來了,一個勁的把他娘往家里拉。
周五娘見到王乾安卻越發(fā)激動,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把他反手往柳老太爺那推:“大學(xué)士,這就是我兒,您看看……”
王乾安尷尬極了,站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柳老太爺自然是不會看的。
今天他但凡心軟一下開了這個先河,哪怕只看一眼,怕是以后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有源源不絕的人帶著家中子弟來求他“看一眼”。
柳老太爺擺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來,一揮手:“那婦人若再靠近,就把那婦人抓起來送官。”
周五娘沒想到柳老太爺開口就是要把她送官!
她人都嚇傻了,方才王乾安怎么都拽不動,這會兒周五娘嚇得自己就倒退數(shù)步。
就連王乾安,也白了臉,趕忙拉著他娘后退,生怕真被這柳大學(xué)士的人給抓去送官。
柳老太爺對自己的冷酷無情很滿意。
他看向衛(wèi)婆子。
衛(wèi)婆子一個激靈,回過神,笑著側(cè)開身子:“老太爺,請進(jìn)。”
柳老太爺很是滿意的踱步進(jìn)了喻家的院門。
阿霧見狀也重新帶上了笑臉,跟在柳老太爺身后邁進(jìn)了喻家的院子。
喻四羊有些緊張的跟在后頭,也進(jìn)了院子。
旁的村人倒是想跟著一道來看熱鬧,但有了周五娘的前車之鑒,他們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看著。
“哇,四羊,這就是你家呀。”阿霧左左右右的看著。
喻四羊咽了口唾沫:“我知道,跟你家別莊沒法比……”
“但是我家別莊里沒有養(yǎng)雞欸!”阿霧語氣歡快,指著院子里的雞窩,“這些雞會生小雞嗎?”
喻四羊見阿霧臉上全然是好奇與歡快,沒有半點嫌棄的模樣,默默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