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妙的是,這小院離鄉(xiāng)試考試的會場并不遠,走個半柱香時間就到了。
杏杏覺得二哥哥肯定是早就想好了。
杏杏有段時間沒來州城了,來這一趟,便琢磨著要拿自己的私房錢給家里人買些東西。
——說到這,若說喻家最有錢的人是誰,那定然是杏杏無疑了。
杏杏眼下直接是有喻家商肆五成利潤分紅在手里。
沒錯,五成。
杏杏前些年利潤的大多數(shù)分紅都由柏哥兒替她保管,但為了鍛煉杏杏的管賬能力,衛(wèi)婆子自打杏杏滿了八歲后,便讓杏杏自己管了其中一部分的帳。
每年柏哥兒都會拿一部分分紅給杏杏,先前買山的銀子,也是從這里出的。
杏杏眼下不算那些珠寶首飾什么的,手里還有好幾千兩銀子,堪稱小富婆,給家里人買些禮物那叫一個綽綽有余。
杏杏由柏哥兒的人帶著,去了一處銀樓,買了些精致又好看的首飾。
杏杏把全家人都想到了,買了一通。
就連達奚司婆,柳老太爺,老道士,危時宴,她也想著各買了禮物。
十歲的小姑娘,簡直周全得很。
柏哥兒知道杏杏拿自己的私房錢給全家買了禮物,心里感動之余,還有些心疼。
——他一問,果然杏杏就沒給自己買什么東西。
杏杏掰著手指頭振振有詞:“先前小嬸嬸給了我兩套頭面,我還沒戴;柳老爺爺前前后后也給了我好幾套首飾了,都放在我的箱子里——我就只有一個腦袋,哪里戴的過來?再買那不是浪費嗎?”
柏哥兒卻堅決的很,見柳哥兒要在家看書,他便拉著杏杏出了門:“走,二哥哥帶你去個地方。你只管挑,二哥哥幫你買單。”
杏杏見柏哥兒說得堅決,她眉眼彎彎,也不愿辜負哥哥的好意,笑道:“好呀,那到時候我想挑個跟我這佛珠相搭的鐲子。”
杏杏抬起手腕,袖口滑下,露出手腕上戴著的佛珠來。
這佛珠還是當時那個救活了喻駝子的神秘僧人給她的。
自打她三歲多那年戴上,至今已有七年了。
杏杏這看慣了手腕上的佛珠,倒也想著再戴個什么旁的東西,跟它搭配下,也算是調(diào)劑一下心情。
柏哥兒十分喜歡杏杏這樣大大方方接受對方好意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