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卿快步上前,一直深深的上下看著危時宴。
等聶皇后情緒稍稍平復了些,危時卿這才上前:“二弟!”
親人之間的血緣大概就是這么奇妙。
縱然十多年沒見,但兄弟二人再次重逢,卻依舊能感覺到那種來自于血脈的悸動與羈絆。
危時宴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大哥。”
饒是危時卿,聽到這聲大哥,也難掩激動神色。
“哎!”
嘉正帝一見,也顧不上什么天子儀態了,快步過來,看著豐神如玉,眉眼間頗有幾分聶皇后年輕時風采的兒子,那叫一個激動:“阿宴!”
危時宴看著嘉正帝。
十多年不見,他的父皇臉上已經有歲月的痕跡。
“父皇。”
危時宴欲下拜。
聶皇后卻一把拉住他,含淚而笑:“阿宴,先進殿再說。”
……
杏杏跟喻永桂去了偏殿,沒有參與進危時宴他們一家人的相認。
但也沒過多久,正殿那邊就來了人,宣杏杏跟喻永桂一道進殿覲見。
杏杏跟喻永桂老實去了。
聶皇后顯然已經凈過了面,洗去了一些脂粉,但看著更加的神采奕奕。
杏杏與喻永桂行禮后,她直接賜了座。
看向杏杏的眼神中,那慈愛都濃郁的都要溢出來了:“好孩子,我聽說了些,這次若沒有你們,怕是阿宴也不會這般平安順遂的回來。”
杏杏笑道:“是陛下與娘娘洪福齊天,二殿下自有福星庇佑。”
危時宴坐在一旁,還不太習慣杏杏叫他二殿下,聞言抿了抿唇。
聶皇后笑容更盛:“杏杏就是阿宴的福星。”
杏杏還怪不好意思。
聶皇后身子微微前傾:“……杏杏,你來好好跟我講一講,你們到底是如何脫險的?……我方才問阿宴,阿宴的性子你也知道,說不出二和三來。還是你說罷。”
杏杏忍不住看了一眼危時宴,又笑了。
危時宴一臉平靜。
不僅聶皇后關心,這殿里有一個算一個,嘉正帝危時卿危時羽,那都關心得緊,都想知道,危時宴到底是如何脫險的。
八百里急信上雖然有寫,但到底太過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