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鳳手指靈活,編得快一些,一日下來,編上兩個時辰,刨除成本,足有二十來文左右的進賬。
像衛婆子,李春花,蘇柔兒,她們手指沒白曉鳳那般靈活,但編上兩個時辰,少說也有十五六文左右的進賬。
編這絹花不費勁兒,再加上家里的活計大多都有雙云去做,她做事下力得很,衛婆子幾人閑著也是閑著,編些絹花,比先前做繡活輕省,也賺得多。
就在幾人邊閑聊邊編絹花時,便見著喻三豹滿肩風雪的進了屋子。
衛婆子原本還有些驚喜,但瞥見喻三豹的臉色,心里便咯噔一下:“這是凍的還是咋著了?…”
她轉過頭去,囑咐蘇柔兒,“你屋子里還有旁的御寒衣裳嗎?去拿一件讓老三換上?!?/p>
蘇柔兒也有些擔憂,應了一聲,下炕去穿鞋。
“沒事,不用。”喻三豹阻止住蘇柔兒,“屋子里暖和得緊,我在屋子里暖暖就是了。”
倒是雙云麻利的很,給喻三豹倒了碗熱水:“三爺,喝碗熱的暖暖身子?!?/p>
喻三豹順手接過,試了試水溫,仰頭幾口全喝了。
蘇柔兒不大高興,看了雙云一眼。
雙云趕忙退下了。
喻三豹沒顧上,同衛婆子道:“娘,我這次去了州城,按你的吩咐,給三姨帶了些禮去?!?/p>
衛婆子坐直了身子,顯然很是在意:“你三姨咋樣了?”
上次衛三娘來探親,偏生遇到王素芬蓄意報復,捅傷了衛峰,一樁親事還填進一條人命去,衛峰更是差點沒了命。
但衛三娘作為劉家老夫人,也不好在外耽擱太久,在縣城見衛峰差不多傷勢穩定后,便帶著孫女跟丫鬟回去了。
因著衛三娘性子柔軟,衛婆子心里一直惦記著這個妹妹,這次喻三豹去州城進貨,衛婆子特特囑咐了喻三豹過去看望一下衛三娘。
喻三豹皺眉皺得高高的:“三姨倒還好,就是元豐表弟…”
衛婆子心里咯噔一下:“你元豐表弟咋了?”
元豐是衛三娘的獨子,今年剛好二十歲左右。
喻三豹吐出一口濁氣來:“我去的時候,元豐表弟正在跟人議親。我在那聽了兩耳朵,總感覺不太對勁,但三姨性子,娘你也是知道的,聽人說得口燦蓮花,她就連連應好,覺得是門再好不過的親事。
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就去私底下查了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娘,你猜我查出什么來了!”
“啥時候了還賣關子,趕緊說你的?!毙l婆子瞪了兒子一眼。
喻三豹“哎”了一聲,趕忙說道:“就我查了下那女子的家庭背景,先前媒婆說這是個書香門第,說的那叫一個知書達理的好,但我查了才知道,所謂的書香門第,就是先前那女子的爹在縣學讀過些書,只是童生幾次都未考中,眼下還打著‘考學’的名頭,天天跟一群什么所謂的才子,吟詩作對,我偷偷看過,就是一酸書生。哪里算得上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