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婆子一把拉住蘇柔兒。
蘇柔兒反手抱住衛婆子,壓抑著放聲哭了起來。
“娘…我的橘哥兒,今年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啊…”
蘇柔兒生怕吵醒了橘哥兒,壓低著聲音哭得厲害。
衛婆子也有些僵硬,不太習慣跟這個三兒媳婦這么親密。
但三兒媳婦傷心的厲害,衛婆子也總不好把她推開。
衛婆子只能略有些僵硬的輕輕拍了拍蘇柔兒肩膀幾下:“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晚上,那對夫妻走夜路時,被人套了麻袋拖到角落里揍得鼻青臉腫,鬼哭狼嚎。
揍人的并非一人,但對方揍他們時,是半點聲音都沒露出。
這對夫妻只能覺察出,對方大概有兩三人。
對方默契的揍完這對夫妻后,又把他們給直接抬著腳像是扔死豬一樣扔到了路邊。
教不好孩子,活該!
這還沒算完。
第二日,槐哥兒四個也不去上學了,直接去了外村,找到那幾個打了橘哥兒杏杏的半大少年,把他們給揍了一頓。
尤其是那胳膊上被咬出個深深的血印子的半大少年,槐哥兒幾個重點關照了他。
揍完后,槐哥兒露出一口白牙,冷嗖嗖一笑:“打我弟弟妹妹,我就打你們!記住了,以后敢動我弟弟妹妹一根手指頭,我肯定要加倍在你們身上討回來!”
不僅如此,衛婆子還找了村子里的里正,跟他們反應了一下這外村人來他們村地里撿麥穗的事。
若真是困難,衛婆子并不反對那些外村人來村子里撿麥穗。
但問題就出在這里,現在來他們村里撿麥穗的絕大多數人,都是過得并不如何差的外村人。
南坨村的田地豐收,外村人那田地也不差,或者他們也有旁的謀生手段,并不是那種只有撿麥穗才能活下去的人家。
這也就罷了,但那些外村人越來越過分,這次敢直接從孩子手里搶,下次豈不是敢直接從還沒收割的田地里直接割了?
里正一聽,覺得衛婆子說得很有道理。
他捋了捋山羊胡子,跟村人們說,往后見到這些撿麥穗的,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氣色不是那么差,甄別一番后,統統把這些來撿麥穗的外村人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