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三豹拿了水囊,往對方唇上點了些水,又把裹著油紙的烙餅放到了那人旁邊。
他本打算就這么走,卻不曾想,那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喻三豹的衣服下擺。
喻三豹還以為對方醒了,仔細一看,那人還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只是那手,還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角。
喻三豹扯了幾下,根本扯不掉。
喻三豹:“……”
他有些無奈的回頭看向馬車里的家人。
衛(wèi)婆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了看情況,發(fā)現(xiàn)對方雖說很虛弱,但拽著喻三豹的衣擺那叫一個用力。
衛(wèi)婆子也拽了拽,沒拽動。
那人突然有了些意識,稍稍轉(zhuǎn)過了臉,露出滿臉的污糟來。
他聲音沙啞,對著喻三豹艱難道:“救……我……”
說完這一句,便又昏死過去。
喻三豹跟衛(wèi)婆子對視一眼,嘆了口氣,也沒了旁的法子,把這人給搬回了馬車上。
那人似是知道得救了,躺在馬車里后,這才松開了拽住喻三豹衣角的手。
只是馬車車廂里本就地方不大,這人再躺上去,難免有些擠。
衛(wèi)婆子跟蘇柔兒只好一人抱著杏杏,一人抱著橘哥兒。雙云在一旁照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
好在這里離南坨村已然不遠了。
喻三豹趕著馬車到了喻家,喻家人都趕忙出來相迎。
結(jié)果卻見著喻三豹喊了喻大牛過來,從馬車里抬出個衣衫襤褸的人來。
喻家人面面相覷。
這怎么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還多了個人?
“外面冷,先進去再說。”衛(wèi)婆子見白曉鳳也大著個肚子出來,皺眉道,“老二家的,你趕緊進去。身子都大了,還出來做什么?”
白曉鳳笑道:“這不是好些日子沒見娘,想娘了么?”
說著,由老二扶著,還是先進了門子。
喻家這會兒也沒多余的屋子,只能先把這救回來的人放在雙云雙荷的炕上。
雙荷愛干凈,見這人衣衫襤褸的也就算了,臉上也臟兮兮的,當(dāng)即就打了一盆水過來,小心翼翼的把這人臉給擦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