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又把江泰侯夫人跟兵部侍郎夫人的表現一說,衛婆子也有些錯愕。
白曉鳳是真的不大喜歡岑月華,又在一旁撇著嘴把岑月華“欺負”杏杏的事一說,這下衛婆子的臉也拉了下來。
“正好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在,我話說在前頭,眼下槐哥兒柏哥兒柳哥兒都到了要說人家的年紀,再過兩年,桂哥兒也該說人家了。旁的我先不說,首要一點就是這嫁進來的姑娘,絕不能讓她欺負咱們杏杏!”衛婆子恨恨道,“杏杏是咱們家捧在手上如珠似寶養起來的娃娃,沒有杏杏就沒有咱們眼下這些……誰敢娶個欺負咱們杏杏的媳婦回來,我立馬把他趕出去!”
李春花跟白曉鳳答應的都很快:“那是自然!”
“就是,娘,別說您不許,我們也不能答應啊!”
見兩個兒媳婦都表了態,衛婆子這才略顯滿意的一點頭,又回到先前那個話題:“……那我們明天先去打聽打聽這江泰侯府的情況。”
李春花跟白曉鳳這才剛開口應了聲好,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奶奶,江泰侯府的情況,我知道啊。”
就見著丫鬟給桂哥兒打了簾子,桂哥兒笑嘻嘻的進來了。
白曉鳳這當親娘的立即就抬胳膊要打:“看你那沒個正形的樣子!”
桂哥兒立馬熟練的竄到杏杏身后:“……娘,我都多大了,可不興再打我了。”
白曉鳳氣急敗壞:“瞧你這出息,往你妹妹身后躲,我真是……”
桂哥兒吐了吐舌頭:“往妹妹身后躲,雖然是那個啥,但有用啊。娘你總不能打妹妹吧,哈哈哈哈。”
杏杏無奈的回頭看著桂哥兒:“四哥哥,你就別氣二嬸嬸了。”
桂哥兒捏了捏杏杏的小鼻子:“哈哈,我也不想,可我娘看見我就生氣。”
白曉鳳真是要被自己這個討債的兒子氣個半死了。
衛婆子卻是心疼孫子,招手讓桂哥兒過來:“別捏你妹妹鼻子。你妹妹鼻子好看得緊,捏塌了怎么辦?來奶奶這。”
一邊又同白曉鳳道:“桂哥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別擺那晚娘臉了……桂哥兒,來,跟奶奶說,你知道那江泰侯府的情況?”
桂哥兒又竄到衛婆子身邊,笑瞇瞇道:“奶奶,我昨兒不是聽你們說,那兵部侍郎夫人要給大哥說江泰侯府的媳婦么?我就去查了下,還真查出了些挺有意思的事來。”
這下子屋子里,不管是衛婆子還是李春花白曉鳳,就連杏杏也探長了脖子,眼神炯炯的看向桂哥兒。
桂哥兒也沒賣關子,挨著衛婆子坐下來,喝了口水就說了起來:“……那江泰侯府,雖說掛著侯府的名,其實已經落敗有些年頭了。眼下的江泰侯,碌碌無為,在朝中掛著個閑職也勉強算是有差事在身。”
“現下的江泰侯夫人,其實是繼室。江泰侯的原配夫人是在江泰侯還沒繼承爵位的時候嫁的他,乃是蘇揚一戶書香門第人家。只是江泰侯的原配夫人在生女兒的時候難產去世了,而這女兒便是江泰侯府的大小姐岑月宜。半年后,江泰侯繼承爵位,續娶了趙家幼女為繼室,又過了大半年,生下了幼女岑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