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垂下臉,柔順的走到危時步身旁,偏后一些的位置。
最后一個到的,是五皇子危時齊。
危時步一臉驚喜的樣子,快步迎到殿門那:“五皇弟!你來了!”
他眼里盈著淚光,似是對危時齊能來,極為感動。
危時齊看著危時步,扯了下嘴角,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來,只客氣道:“幾位皇兄,是我來晚了。一會兒自罰三杯。”
自打危時齊的母妃德妃因著危時齊對危時步那道賜婚圣旨指手畫腳,被貶到了嬪位,打那以后,危時齊就跟危時步幾乎沒了來往。
是以對于這次五皇子危時齊能來,危時步表現的那叫一個激動。
幾乎到了事必躬親的地步,用殷勤來形容都有些淺了。
危時齊又扯了下嘴角,看向危時步,眼里沒什么溫度:“四皇兄不必這般,免得冷落了二皇兄三皇兄。”
危時步這才稍稍收斂了些,卻依舊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我們兄弟,不必說這個。”
五皇子危時齊面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稍縱即逝。
攢局的四皇子危時步忙著又去拉攏危時宴危時羽,卻是沒看到。
危時宴多看了這五皇弟一眼。
先前他大哥簡單提過這兩人之間的恩怨,雖說是一筆帶過,卻也十分凝練:“……一個把別人當傻子,一個自以為是,上趕著當傻子。后來啊,當傻子的那個反應過來了,不干了,另一個把人當傻子的,也不干了。”
危時宴收回了視線。
又因著感受到旁人盯著他看的視線,擰眉往對面看了過去。
那岱月郡主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收回了視線,還漲紅了臉。
小臉蛋紅撲撲的。
危時宴只是隨意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收回了視線。
等開了席,危時步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第一杯舉杯先敬了危時宴,情真意切的說著二皇兄這些年為了大夏,在外受苦了,弟弟必會以二皇兄為榜樣,也要為大夏子民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危時羽很給面子的啪嘰啪嘰鼓起掌來。
危時齊一看,呵了下,也跟著拍了幾下掌。
危時宴沒說什么,只是舉了下杯,一飲而盡。
危時步多少也能摸到一點自己這二皇兄不喜歡說話的性子,但這會兒他這般慷慨激昂的發言,危時步覺得這二皇兄總得給幾分面子,說句什么吧?
就這么一飲而盡,就算了?
不過危時步心里不高興,面上卻也不會表現出來,他只微笑著看似調侃提了一句:“二皇兄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杏杏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