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錄制結束已是深夜,蘇清圓婉拒了嘉賓們的聚餐邀請,徑直驅車返回清圓閣。工坊里還亮著一盞暖燈,案臺上靜靜躺著那樁神秘訂單的漢代玉璧,白天被闖關任務暫時擱置的疑慮,此刻又重新涌上心頭。
她換上工作服,戴上放大鏡,指尖捏起細如發(fā)絲的竹制修復工具,小心翼翼地拂過玉璧表面。白天在非遺村時,她就隱約覺得玉璧的沁色有些異常,此刻在專業(yè)燈光下細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破綻——棗皮紅的沁色下,藏著一絲極淡的人工染色痕跡,邊緣的“石灰沁”白斑也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為涂抹后做舊的結果。
“看來這訂單確實不簡單。”蘇清圓輕聲自語,正準備用棉簽蘸取專業(yè)試劑進一步檢測,身后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她猛地回頭,卻見陸時衍站在工坊門口,身上還帶著夜露的寒氣,顯然是剛從法醫(yī)中心過來。
“你怎么來了?”蘇清圓有些意外。按照契約約定,他們私下無需有過多交集。
陸時衍目光落在案臺上的玉璧上,語氣平淡:“路過,順便看看。”他其實是在結束古董商命案的初步調查后,想起白天闖關時蘇清圓對古器物的敏銳,又聯(lián)想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瓷片線索,鬼使神差地就來了清圓閣。
他走到案臺旁,沒有打擾蘇清圓,只是安靜地站在一側。工坊里只剩下工具碰撞的細微聲響和兩人的呼吸聲,竟莫名透著一種和諧。蘇清圓漸漸放下戒備,專注于手中的修復工作,指尖靈活地操控著工具,一點點清理玉璧表面的人工染色層。
陸時衍的目光落在她專注的側臉,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與白天在綜藝里冷靜闖關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忽然發(fā)現(xiàn),蘇清圓在面對古董時,眼中會閃爍著一種純粹的熱愛,那種光芒,讓她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這玉璧的沁色是后做的。”蘇清圓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人工染色的痕跡雖然隱蔽,但在特定光線和試劑下會暴露無遺。”她拿起一根棉簽,上面沾著淡淡的紅色痕跡,“這是現(xiàn)代化學染料,不是天然沁色。”
陸時衍湊近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古董商命案現(xiàn)場的瓷片:“我最近接手的一個案子,受害者也是古董商,案發(fā)現(xiàn)場有不少破碎的瓷片,上面也有類似的人工做舊痕跡。”
蘇清圓動作一頓:“難道是同一伙人?”
“不排除這個可能。”陸時衍點頭,“古董行業(yè)的水很深,造假、走私、黑吃黑的情況屢見不鮮。”他看著蘇清圓,語氣里多了一絲提醒,“你接的這樁訂單,最好多加小心。”
蘇清圓嗯了一聲,繼續(xù)手中的工作。不知過了多久,她放下工具,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肩膀。陸時衍見狀,默默轉身去了工坊外的休息室,回來時手里端著一杯溫水:“歇會兒吧。”
蘇清圓接過水杯,指尖觸到溫熱的杯壁,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她抬頭看向陸時衍,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案臺上的玉璧,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問。
“在想案發(fā)現(xiàn)場的瓷片。”陸時衍回過神,“那些瓷片的破碎方式很奇怪,不像是打斗中意外打碎的,更像是被人刻意敲碎的。或許,那些瓷片上也藏著什么秘密。”
蘇清圓心中一動:“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看看那些瓷片。”她對古器物的痕跡極為敏感,或許能發(fā)現(xiàn)警方遺漏的線索。
陸時衍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
直播間的錄屏片段早已在網(wǎng)上傳開,#陸時衍深夜陪伴蘇清圓修復古董#的詞條再次沖上熱搜。網(wǎng)友們紛紛留言:“這默默陪伴的樣子也太好嗑了吧!”“從綜藝默契闖關到深夜并肩,這對的感情線藏不住了!”“高冷法醫(yī)只對蘇清圓溫柔,我磕瘋了!”
工坊里的暖燈依舊亮著,案臺上的玉璧漸漸顯露出原本的模樣,而蘇清圓和陸時衍之間的契約壁壘,也在這深夜的陪伴與交流中,悄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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