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圓閣的午后陽光被雕花窗欞切割成細碎的光斑,蘇清圓正小心翼翼地將完整的玄玉放進特制的恒溫箱,指尖還殘留著玉石溫潤的觸感。陸時衍坐在一旁整理警方繳獲的“鬼市”資料,突然,清圓閣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秦岳峰站在門口,穿著一身黑色的“鬼市”制式勁裝,腰間掛著一枚刻有“刑”字的青銅令牌,與之前溫文爾雅的師兄形象判若兩人。他臉上帶著一絲陰鷙的笑容,眼神里滿是嫉妒與不甘,直直地看向蘇清圓手中的恒溫箱。
“師兄?”蘇清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恒溫箱險些滑落,“你怎么會……”
“怎么會加入‘鬼市’?”秦岳峰冷笑一聲,一步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名穿著同樣勁裝的“鬼市”成員,“蘇清圓,我倒要問問你,憑什么你就能一帆風順?師父把札記傳給你,業內前輩捧著你,連陸時衍這樣的人物都對你另眼相看,而我呢?我明明比你早入行三年,技術也不比你差,卻只能活在你的陰影里!”
他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怨念,回蕩在清圓閣內:“三年前我偽造古董事發,被業內封殺,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鬼市’給了我機會。他們認可我的技術,給我權力,讓我有能力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陸時衍站起身,擋在蘇清圓身前,眼神冰冷如霜:“‘鬼市’是走私盜墓、殘害無辜的非法組織,你加入他們,和當年偽造古董的行徑有什么區別?不過是從一個泥潭,跳進了另一個更深的深淵。”
“深淵?”秦岳峰嗤笑一聲,抬手撫摸腰間的“刑”字令牌,“對我來說,能打敗蘇清圓,能讓你們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這就是我的光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恒溫箱,“我知道你們拿到了玄玉,‘鬼市’首領說了,只要我能把玄玉帶回去,就封我做分舵主,到時候,整個古董圈都會聽我的!”
蘇清圓看著他陌生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師兄,你醒醒吧!‘鬼市’利用你,只是因為你了解我,了解清圓閣。他們根本不會真心對你,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只會像棄子一樣被拋棄!”
“閉嘴!”秦岳峰臉色一沉,語氣狠厲,“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當年若不是師父偏心,把古法修復技藝都教給你,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有周明遠,他當年也看不起我,說我心術不正,不配做文物修復師!現在好了,他死了,你也即將身敗名裂,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兩名“鬼市”成員立刻沖了上來,想要搶奪恒溫箱。陸時衍早有準備,側身避開攻擊,抬手一記利落的擒拿,將其中一人制服在地。另一人見狀,從腰間抽出短刀,朝著蘇清圓刺去。
“小心!”蘇清圓下意識地將恒溫箱護在懷里,側身躲閃,短刀擦著她的手臂劃過,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清圓!”陸時衍心中一緊,一腳踹開面前的人,快步沖到蘇清圓身邊,將她護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看向秦岳峰,“你竟然讓手下對她動手?”
“動手又怎么樣?”秦岳峰冷笑,“今天你們要么把玄玉交出來,要么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了開關,清圓閣的門窗突然自動關閉,天花板上落下幾道鐵柵欄,將兩人困在中間,“這是‘鬼市’特制的機關,你們今天插翅難飛!”
蘇清圓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鮮血不斷滲出,心中的失望與憤怒交織:“秦岳峰,我們師出同門,我一直把你當親師兄,你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玄玉是國家的寶物,絕不能落入‘鬼市’手中,你這樣做,是在助紂為虐!”
“助紂為虐?”秦岳峰眼神瘋狂,“我只知道,誰能給我我想要的,我就幫誰!蘇清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玄玉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陸時衍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軍刀,割斷了身邊的一根鐵柵欄,語氣堅定:“想要玄玉,先過我這一關!”他轉頭看向蘇清圓,眼神溫柔卻帶著力量,“你先躲到修復室去,把玄玉藏好,這里交給我。”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蘇清圓搖了搖頭,從修復臺上拿起一把青銅刻刀——那是祖父留下的遺物,鋒利無比,“我們一起并肩作戰。”
陸時衍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暖流,點了點頭。兩人背靠背站著,面對秦岳峰和兩名“鬼市”成員的圍攻,絲毫沒有退縮。
陸時衍身手矯健,憑借著警校學到的格斗技巧,與兩名“鬼市”成員周旋,招招致命。蘇清圓雖然沒有格斗經驗,但她反應敏捷,利用身邊的修復工具作為武器,時不時地干擾秦岳峰的動作。
秦岳峰看著兩人默契的配合,心中的嫉妒愈發強烈。他盯著蘇清圓手臂上的傷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朝著她的傷口攻去。蘇清圓猝不及防,被他擊中手臂,疼痛難忍,手中的青銅刻刀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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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峰趁機上前,想要搶奪她懷中的恒溫箱。就在這時,陸時衍一腳踹飛身邊的人,快步沖過來,一拳打在秦岳峰的臉上。秦岳峰后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眼神更加陰狠。
“陸時衍,你敢打我?”秦岳峰抹了抹嘴角的血,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鬼市’的勢力遠比你想象的強大,老鬼首領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你們遲早會落入我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