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會議結束后,陸時衍驅車帶著蘇清圓前往琉璃巷的老街區。夜色中的琉璃巷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只剩下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駁光影,兩側的老古董店大多緊閉門窗,只有零星幾家還亮著微光,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根據青銅方鼎上的線索和警方的調查,‘鬼市’最早就是在琉璃巷興起的。”陸時衍邊走邊說,語氣凝重,“這里表面上是正規的古董交易市場,暗地里卻藏著大量非法交易,盜墓、走私、造假、欺詐,幾乎涵蓋了古董行業所有的黑幕。”
蘇清圓想起祖父的日記,心中一陣感慨:“祖父當年就是在這里和陳老師相識,一起發現了青銅方鼎的秘密。沒想到這條看似普通的老街,竟然隱藏著這么多黑暗。”
兩人走到一家掛著“古月軒”招牌的古董店前,店鋪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微弱的燈光。陸時衍示意蘇清圓稍等,自己先悄悄靠近,透過門縫觀察里面的情況。只見店內擺放著各種古董字畫,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圍坐在桌前,低聲交談著什么,桌上還放著幾個打開的木箱,里面裝滿了疑似盜墓出土的文物。
“是‘鬼市’的外圍成員。”陸時衍輕聲對蘇清圓說,“他們正在進行非法文物交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兩人悄悄躲在門外,屏住呼吸傾聽。
“‘老鬼’最近催得緊,讓我們盡快找到玄玉的下落。”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聽說玄玉能喚醒古董記憶,只要拿到玄玉,我們就能壟斷整個古董市場,到時候就再也不用怕警方和那些正道人士了。”
“可玄玉的線索斷了這么多年,怎么找啊?”另一個聲音問道,“之前秦岳峰那家伙,本來說能通過蘇清圓拿到青銅方鼎的碎片,結果反而被抓了,還暴露了我們不少人。”
“放心,陸老先生已經在幫我們了。”粗啞的聲音繼續說道,“他已經查到,玄玉的一部分藏在蘇清圓祖父的傳家玉佩里,只要拿到玉佩,就能找到完整的玄玉。而且,他還會幫我們引開警方的注意力,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尋找。”
蘇清圓和陸時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憤怒。陸振邦竟然真的和“鬼市”勾結在一起,而且還想奪取她的傳家玉佩!
“那陸時衍和蘇清圓怎么辦?他們最近一直在調查我們,已經破壞了我們不少計劃。”第三個聲音問道。
“哼,那兩個小輩掀不起什么風浪。”粗啞的聲音不屑地說,“陸老先生已經設好了陷阱,就等著他們往里跳。等我們拿到玄玉,就先解決掉他們,以絕后患。”
聽到這里,陸時衍眼神一冷,示意蘇清圓退后,然后拿出手機,悄悄撥通了警方的電話,低聲匯報了情況。
掛了電話,兩人慢慢后退,遠離了“古月軒”。“沒想到陸振邦竟然這么狠毒,為了玄玉和權力,不惜勾結‘鬼市’,殘害無辜。”蘇清圓語氣憤怒,“他不僅想搞垮清圓閣,還想奪取我的傳家玉佩,甚至要殺了我們!”
“‘鬼市’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陸時衍安慰道,“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部分計劃,也知道了陸振邦的真面目,接下來就好辦多了。警方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能端掉這個非法交易點,抓獲這些‘鬼市’的外圍成員。”
兩人回到車上,等待警方的到來。蘇清圓看著窗外的琉璃巷,心中充滿了疑惑:“‘鬼市’的首領‘老鬼’到底是誰?他為什么這么執著于玄玉?還有,祖父的傳家玉佩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竟然這么重要?”
“這些問題,恐怕只有找到玄玉和‘老鬼’才能答案。”陸時衍說道,“不過現在我們至少知道了,‘鬼市’的組織架構非常嚴密,從外圍成員到核心首領,分工明確,而且他們的勢力范圍很廣,不僅在本市,還和境外的走私集團有聯系。”
沒過多久,警方的車隊就趕到了琉璃巷,迅速包圍了“古月軒”。經過一番激烈的搏斗,店內的“鬼市”外圍成員全部被抓獲,現場繳獲了大量非法文物和交易記錄。
警方在審訊中得知,“鬼市”是一個有著幾十年歷史的非法古董組織,成員遍布全國各地,甚至延伸到了國外。他們專門從事盜墓、走私、造假、欺詐等非法活動,積累了巨額財富,而且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行事狠辣,手段殘忍。
“鬼市”的內部等級森嚴,最高首領是“老鬼”,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神秘、非常有勢力的人。“老鬼”之下,設有多個分舵,每個分舵都有自己的負責人,負責不同地區的非法交易。陸振邦的助理就是本市分舵的負責人之一,而陸振邦則是“鬼市”在商界的保護傘,為他們提供資金、情報和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