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錄制間隙,蘇清圓接到老學徒陳默的電話時,正在海邊練習節目組安排的沙灘排球。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心頭莫名一沉。
“蘇姐,對不起……”陳默的聲音帶著愧疚和猶豫,“我……我想辭職。”
蘇清圓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沙灘上的喧鬧瞬間遠去:“為什么?是清圓閣哪里待你不好,還是待遇不滿意?”她知道陳默是祖父生前的得意門生,跟著她學了五年,手藝已經初具雛形,是清圓閣唯一能獨當一面的幫手。
“都不是!”陳默連忙解釋,“蘇姐,你人很好,清圓閣也像家一樣,可我家里人給我找了個事業單位的工作,穩定,待遇也比現在好……我爸媽年紀大了,希望我能安定下來。”
蘇清圓沉默了。她理解陳默的選擇,清圓閣如今風雨飄搖,資金鏈緊張,前途未卜,確實給不了他穩定的未來。比起跟著她冒險,一份體制內的工作,確實是更穩妥的選擇。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還是強裝平靜,“祝你前程似錦。”
掛了電話,蘇清圓站在沙灘上,望著遠處翻滾的浪花,心里空落落的。祖父去世后,陳默是她在清圓閣唯一的依靠,如今連他也走了,偌大的工坊,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之前接的加急訂單還沒完全收尾,博物館的合作項目也需要跟進,還有日常的古董修復咨詢……一大堆事情壓在心頭,讓她瞬間感到疲憊不堪。
“怎么了?”陸時衍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看到她臉色蒼白,眼神黯淡,忍不住問道。
蘇清圓搖了搖頭,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沒事,有點累了。”
陸時衍沒有追問,只是遞給她一瓶水:“累了就休息會兒,別硬撐。”
他的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蘇清圓接過水,說了聲“謝謝”,仰頭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稍微緩解了心頭的苦澀。
錄制結束后,蘇清圓立刻趕回清圓閣。推開工坊的門,看到陳默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墻角堆放著他常用的修復工具,桌上還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蘇姐,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清圓閣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會常來看你。”
蘇清圓拿起紙條,指尖微微顫抖。她走到陳默身邊,幫他遞過一個打包好的箱子:“以后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己。”
“蘇姐,對不起。”陳默紅了眼眶,“我走了,你一個人怎么辦?”
“放心吧,我能行。”蘇清圓勉強笑了笑,眼底卻藏不住失落,“清圓閣是祖父的心血,我不會讓它倒的。”
送走陳默后,工坊里顯得格外空曠。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滿地的灰塵,墻上掛著的修復工具孤零零地排列著,架上的半成品文物蒙上了一層薄灰,整個空間透著一股冷清和寂寥。
蘇清圓走到祖父的工作臺前,撫摸著上面凹凸不平的木紋,想起小時候跟著祖父學修復的日子,想起祖父臨終前囑托她守護清圓閣的畫面,眼眶忍不住泛紅。
她沒有時間沉溺于悲傷,還有太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她深吸一口氣,擦干眼淚,開始整理工坊。將散落的工具一一歸位,擦拭架上的文物,清理地上的灰塵,用忙碌來驅散心中的失落。
傍晚時分,她接到了博物館的電話,對方催促合作項目的進度,要求下周提交初步的修復方案。掛了電話,蘇清圓立刻打開電腦,開始查閱資料,制定修復計劃。
深夜的清圓閣,再次亮起了暖黃的燈光。蘇清圓坐在工作臺前,對著電腦屏幕敲擊鍵盤,偶爾停下來翻看專業書籍,眼神專注而堅定。雖然只剩下她一個人,但她沒有退路,只能咬牙堅持。
她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難,沒有幫手,資金短缺,還要應對各種突發狀況。但她想起祖父的教誨,想起那些等待修復的文物,想起網上網友們的支持和鼓勵,就重新燃起了斗志。
蘇清圓泡了一杯濃茶,提神醒腦,繼續投入到工作中。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工坊里只有鍵盤敲擊聲和翻書的沙沙聲,陪伴著她度過這個孤單卻堅定的夜晚。
她不知道的是,陸時衍在結束案件排查后,路過清圓閣,看到了那盞亮著的燈光。他站在街角,看著窗戶里蘇清圓孤單卻挺直的身影,心里莫名有些觸動。他拿出手機,想給她發一條消息,問問她是否需要幫助,手指懸在屏幕上,卻最終還是放下了。
他知道,蘇清圓是個倔強的女人,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他能做的,只是在心里默默為她加油,希望她能度過這個難關。
而蘇清圓,在深夜的寂靜中,也漸漸找回了力量。她告訴自己,就算只剩下她一個人,也要守護好清圓閣,用自己的匠心和堅守,讓這座古老的工坊,在風雨中重煥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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