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只是說:“其?實?1+1大于2,也是我的榮幸。”
不是很想聊天的時候,總能?非常沒眼力見的把天聊死。
鄔春嵐久居高位,哪里看不出?來,但?她渾不在意,另找了個話?題:“我們查了一下,你之?前的網絡信息清空過?,還出?過?一次車禍,就在金雞獎前。”
“是的,不過?人?沒什?么事,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去參加金雞獎頒獎典禮了。”
“有懷疑的對象嗎?”鄔春嵐循循善誘,在她預設的話?語空間里,直接就定了一個壞人?的錨點。
江逾白不語,因為不是一個對象那么簡單而已。
鄔春嵐鍥而不舍,又?換了話?題:“為什?么會忽然要做這個,我看你在原來那個專業,也算是頗為風生水起。”
“總不能?跑到娛樂圈去臥底收集情報然后揭發吧?你是圖什?么?”這句更多的是調侃。
因為更深入查過?之?后,鄔春嵐并?不覺得?江逾白就僅僅是為了復仇才這么閑的沒事干的。江逾白原來的環境特殊,是文藝圈,和北派紅墻們也是脫不開干系的。
她想探探深淺。
“我圖什?么?”
一直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聊天上的江逾白這下總算是收回了凝視深淵的視線:“我不喜歡而已。你非要問的話?,就是我想爭一爭權力,旁人?早都瓜分了好處,后來者?只能?要么在餐桌底下,要么在餐桌面上,我看不過?眼。”
這權力,似乎雙方有定義偏差。
江逾白說完,便離開了陽臺,回到了室內。獨留鄔春嵐一個吹著夜風,真是頗有些豪氣萬丈來。
她想起來什?么。
遠山、屋簷、幾線雨、一陣風——是江逾白的大學時期的作品之?一,貌似也是最后一張完整的作品。
“東風知我欲山行,吹斷簷間積雨聲。【1】”她低聲念了一句詩,真是恰如其?分的。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還有什?么第一手消息,我24小時歡迎。”鄔春嵐轉過?臉來,笑瞇瞇的結束了今晚的對話?。
江逾白送了客,轉道去了洗手間。
江逾白望向鏡子中的自己,能?夠清晰的看見脖頸中間那一道豎線,顏色越發秾麗艷紅。他?左右扭動了一下自己的頭,那紅線也跟著張牙舞爪的,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凡人?的身體是無法承接磅礴的靈氣的,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立在公園里的噴泉一樣,體內靈氣源源不斷地向外噴涌。
嗯……這個畫面也挺搞笑的。
青年低下頭,把這亂七八糟的想象給拋開了。
他?一點點揭開手腕處貼著的膏藥,濃重刺鼻的中藥氣息鋪面而來。邢和壁買的這個膏藥貼還真挺不錯的,至少自己不會再拿不穩什?么東西了。
江逾白轉動著手腕,摘下了表帶。
“滴答滴答。”
雪白的洗手盆復上一層鮮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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