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逾白很清楚自己的行為說得好聽是在求道,說的不?那么委婉,那可就是在爭權奪利了。
被他?竊取權柄的天權至理對他?能有好顏色那就見了鬼了。
天權就是依靠著無形的規則聚合起來的意?識體,祂的皮肉是眾所周知的明?規則,祂的骨骼神經卻?不?那么偉光正。
就像是人類社會表面上弘揚的是真誠與美好的品質。
可真正落到實地的,深切到讓每一個人都參與進?來的,卻?是心照不?宣的潛規則一樣。
天權真正的靈魂是利益滋生出來的。
所以江逾白作為規則破壞者,是必然要付出代價的。
天權無力毀滅一個人的靈魂,便只能一遍遍去?銷毀江逾白的肉身。
祂的行為,卻?恰恰證明?江逾白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之?上……這大概就是為什么江逾白始終覺得祝人不?得好死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
第131章三年元豐三年。
元豐三?年。
這并不是一個海晏河清的年份。
從開年到年底,就沒有幾件事?是元豐帝順心的?,F在欽天監的官員見著元豐帝都是低著頭戰戰兢兢走路的,為什么?
因為今歲開年之初,欽天監正監夜觀天象,然后給元豐帝報喜說的是四海升平。
可是看看眼下?吧……
什么四海升平,元豐帝只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把?這些尸餐素位者升天了(物理)
今歲年初關外建奴蠢蠢欲動,和關寧鐵騎打了好幾場大仗,未能破關。
緊接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去?歲鎮壓的北地民變,今歲又起,還是同一個原因。雨水不足,春耕難以?進行?。
民變很快糾纏著匪患,越鬧越大,呈現卷席之勢。
若只有關外和北地如此,朝廷倒也?能應付,畢竟錢糧大多在南方。只要南方基本盤不動加北方政治核心穩固,其實對朝廷而言,就不至于元氣大傷。
可偏偏今歲南方又起洪澇,富庶的江南也?遭了災,朝廷因為周轉不過來,只能暫且把?壓力分攤到地方頭上。
但是。
沒有一個統一的決策者,各地官員是怎么做的?
大家伙在處理江南水患這件事?情上倒是意外的有默契,一言以?蔽之,就是:以?鄰為壑,禍水東引,反正不能禍害到本官的政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