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包小包住進(jìn)來的那天,我正收拾行李。
她皺眉:“嫂子,你干嘛去?我可要住兩個月,你得伺候我。”
我笑了:“不好意思啊,學(xué)校公派我出國進(jìn)修,兩年后才回。你哥會好好伺候你的。”
我臉上的笑意應(yīng)該很溫和,一如既往。
陳靜的臉,卻在瞬間扭曲變形。
那張原本因為懷孕而顯得有些浮腫的臉,此刻漲成了豬肝色,錯愕與被冒犯的怒氣在她眼中交替燃燒。
“嫂子,你什么意思?”
她的聲音尖利起來,像一把鈍刀刮過生銹的鐵皮。
我沒有理會她,將最后一件風(fēng)衣疊好,放進(jìn)行李箱,拉上拉鏈。
“咔噠”一聲,清脆利落,像是我為這段荒唐婚姻劃上的句號。
一直站在旁邊,笑呵呵看著妹妹進(jìn)門的陳浩,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他幾步跨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
“林晚,你是不是瘋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威脅的意味,眼神里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警告。
那是每次我試圖反抗他和他家人的意志時,他都會露出的表情。
我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痛感,心里卻一片冰涼的麻木。
我平靜地看著他,緩緩地,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我沒瘋,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