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鳴的手腕被攥住,右手泄了勁,剪刀滑落至地板。
下一秒被擁入一個寬厚懷抱,干燥溫暖的手掌復住他的雙眼。透過刺鼻消毒水味,聞到一陣熟悉的木質香。
他聽見低沉穩重的聲音,突破雜亂無章的心跳,語氣無奈而溫柔:“別做傻事,聽話。”
第18章一樣的無計可施
“到底怎么回事,鳴兒呢?”
陶靜騎電動車到半路,接到小王的電話,急哄哄地說館里出事了,趕緊擰了電門往回趕。
小王也躁得慌,被打的嘴角泛青,“這叫什么事,真是造孽啊!”
他簡單敘述情況,剛才鬧事的人都被陸炡帶來的警員拷走了,說明一早會派人過來執勤,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陸檢?”陶靜四周看看,“他人呢?”
小王朝著遺體美容室抬了下下巴,“喏,和小廖還在里面呢。”
陶靜扭頭要開門,被他拉住了胳膊,“你就別進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個情況,等等吧。”
畢竟有人鬧事是真,廖雪鳴持刀也是真,被在場的警員看個一清二楚。
“也是,也先別給馬主任說了,等到明早再匯報吧。”陶靜看向美容室的門,擔憂道:“那個姓陸的不會做什么事吧,鳴兒那么害怕他。。。。。。”
“手,伸出來。”
廖雪鳴低頭順著眼,非但沒遵循檢察官的指令,手還向后縮了縮。
下一秒,被陸炡攥住手腕,強行拽了過去。
一道三四公分的傷口,橫亙手心,正往外滲血,是方才被手術剪的刀刃所傷。
陸炡從桌子上拿過碘伏,單手擰開蓋子,褐色棉簽浸潤傷口。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對方依舊低著眼,唇抿得很直,眉毛不皺一下。
實在像只壞貓,即使做錯事情,仍然抿耳朵梗脖子,下一秒就要朝他哈氣似的。
“發幾條短信,都能嚇哭。警察眼皮子底下持刀行兇,你倒是有膽量。”陸炡抬眼看他,“怎么想的?”
雙方僵持幾秒,廖雪鳴說,“不知道。”
“不知道。”懶散的語氣重復了一遍他的回答,陸炡冷笑著說:“廖雪鳴,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強?”
撚著棉簽的手,重重壓向傷口。猝不及防的疼痛,廖雪鳴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將手往回撤。
卻被檢察官用力拽住,動彈不得,“疼就對了,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