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隔著熨帖平整的襯衫布料,感受到結實背肌的牽動。
——吻,鋪天蓋地般地襲來。
廖雪鳴不太能理解這種濡濕的、溫熱的感覺,只覺獨屬于檢察官的木質香,一寸一寸剝奪和擠壓胸腔的空氣。
吸進去的是刺槐林的香氣,呼出去的也是。
他有些恍惚,現在自己是躺在槐樹下睡午覺。還是被拘于男人的懷抱,做著成年人該做的事。
直到壓抑著情緒的低啞聲傳來:“張嘴?!?/p>
廖雪鳴才勉強回了神,渙散的視線聚焦,與始終盯著自己的狹長鳳眼對視。
唇齒廝磨間,頭向后移了移。隔開距離,半清半醒地啟開了唇。
然后自己又主動地,探出了舌尖。
陸炡的呼吸聲倏然變重,拖著對方臀部的手收緊,磨著后槽牙說:“你這是跟誰學的?”
他舌頭忘記收回來,因此大著舌頭黏黏糊糊地回答:“更片哩學噠。”
“。。。。。?!?/p>
福特野馬作為一款實用性跑車,以車型寬,輪轂尺寸大為賣點。
所以當陸炡托著對方的腰,半拽半抱地將人弄到自己腿上,也并不逼仄費力。
吻再次深入,廖雪鳴覺得自己被攪得一團糟。
他試圖閉上眼睛,讓自己好受些。但眼前變得黑暗,心跳就在耳邊了。
廖雪鳴又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可和先前的死有很大不同。
以前心臟的疼痛,是恐慌的,難受的,有時痛得發酸,無可奈何的酸。
而現在雖然跳得也快,也痛。卻是踏實的,滿足的,甚至幸福的。
陸炡是“人形藥袋”嗎?廖雪鳴迷迷糊糊地想。
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藥,又苦又沒用。而檢察官的吻不僅有效,還是甜的,而且很舒服。
就是身底下不太自在,被什么東西硌著。他以為是方向盤,又覺得位置不對,不自覺伸手去摸了兩下。
熟悉的質感輪廓,陌生的巨大尺寸。
廖雪鳴一下睜大了眼,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逮住了。
陸炡仰頭看他,額前的黑發稍有凌亂,啞聲問:“這也是跟片里學的?”
沒等廖雪鳴說話,檢察官側過臉輕吻了下他的手臂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