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鳴松開手,轉身往山下跑去。
“你這孩子跑什么,我開車送你去??!”馬主任回去上車想追他,再一看沒影了,念叨著:“還能跑這么快?平時蔫啦吧唧的,沒看出有這一身牛勁?!?/p>
。。。。。。
“專門坐了四個小時的高鐵,倆小時的硬座來赴約,哥哥你就這個態度呀?”
大床上模樣俊朗的青年邊說,邊套上衛衣和牛仔褲,扭頭看向坐在窗邊沙發抽煙的男人,手邊煙灰缸滿滿當當。
他嘲諷一笑,“白大律師這回庭審是頂了多大的壓力,叫我過來泄欲還不夠,抽這么兇?”
白鐸咬著煙脧他一眼,“好好的一張臉,長了張破嘴。”
“是,要不是我這張臉,你也不至于跟我打這么長時間炮。”青年笑瞇瞇地湊過去,想親他。
厭惡地別過臉,白鐸從錢包夾出一張卡給他。
“謝謝寶貝,那我走啦?!睂Ψ綕M意地接過卡,結結實實吻了一口,“不過接下來考試周比較忙,沒時間過來了,只能盼著你早點回京城。”
臨走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感嘆:“我真該把你這張面孔拍下來發到網上,讓你粉絲們看看。”
白鐸從鼻腔濾了煙,沉聲道:“你到底滾不滾?”
不再逗他,青年背上單肩包推門,看見門前站著的人時,怔了怔,爾后咧開唇:“哇噢——”
廖雪鳴也是一懵,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沒等他開口,陌生男人笑問:“你找白鐸?”
他撇撇嘴,湊過來輕聲說:“替你排過雷了,他心情不好,會很痛的,最好是求求他。”
廖雪鳴面上茫然,“。。。。。。什么?”
下一秒,他被一腳踹出了門口,又氣又笑地說著什么“拔X無情啊”、“性Y狂躁癥啊”罵咧著走了。
廖雪鳴也沒聽懂什么意思,等回過頭見到律師,更是驚訝。
白鐸穿著深色真絲睡衣,扣子敞了大半露著胸肌。好像是過敏了,浮著一塊又一塊的紅紫色痕跡,看著有點嚇人。
頭發凌亂地搭在額前,微微遮著眼睛,嘴里叼著煙。褲腿垂在腳踝,赤腳踩在地板上。
這幅樣子,比剛才的陌生人還陌生。
要不是唇角那顆小痣,和說話聲音一樣,廖雪鳴都以為認錯了。
“剛才那是我朋友?!卑阻I的視線自下而上的打量,最后落在他臉上,挑眉問:“怎么找到這兒的?”
“對不起,打擾您了?!绷窝Q解釋是問了馬主任要的地址,給白鐸打了電話,但是沒人接,便自稱朋友問了前臺房間號。
白鐸取下煙,微微瞇起眼,“原來剛才那通討厭的電話是你啊,打擾我的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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